牧飞尘的脸上再度露出一丝自嘲和苦笑:“我父亲是之前漕帮的帮主。”
“哦?那现在呢?”曹奕眉头一皱,瞬间听出了牧飞尘话中的重要信息,开口问道。
“现在?”牧飞尘似乎只是重复着曹奕的话,似乎又在自问,不过面带悲呛的神情,咬牙切齿地说道:“现在是我父亲曾经的好兄弟,原来的副帮主景哲成为了漕帮的帮助!”
曹奕听得出来牧飞尘话中的愤怒,尤其在“曾经”和“好兄弟”三个字上更是似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一字一顿,以曹奕的猜测,十之是这个景哲篡位,而且还篡位成功了,那么之前柳白卿他们在长江流域中发现牧飞尘,救上来之后牧飞尘一个字一句话都不说就解释得通了。
肯定是牧飞尘被景哲追杀,在逃跑的过程中没办法只好跳入长江求得一线生机,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晕倒了,而且什么时候晕倒,从哪里晕倒则不得而知了。
曹奕一直关注着牧飞尘的神情,一边注视着一边问道:“那……你父亲现在人呢?”
牧飞尘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那你现在的状况是?”
“我父亲失踪之后,景泽突然自立为帮主,然后把我父亲的一些死忠都给驱逐出漕帮或者杀掉了,我是在我父亲的死忠拼死保护下,才沿着京杭运河逃出锡城,想着去往汴京,那里还有一些我父亲的关系……”牧飞尘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往下说,脸上露出更加痛苦的神色,显然是回忆到了令他感到非常不适的事情。
曹奕并没有催他,毕竟对于牧飞尘来说,也许他已经经历了家破人亡,家中势力还被人夺走的悲惨事件,此刻内心非常痛苦挣扎,曹奕自然不会这么没眼力见的去打扰他,而是一直等牧飞尘自己缓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牧飞尘才继续开口说道:“不过到了长江,景哲这边派过来的追兵就已经赶到了,你也知道漕帮对于水战非常在行,所以他们乘坐小的快舟,登上商船来截杀我们,我父亲的死忠誓死护佑我安全,不过到最后依旧寡不敌众,只是赢得了让我跳江逃生的机会,当时那种情况跳江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跳江那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江中,我也游了好久,因为不敢浮在江面上,只能憋在江中潜水了好久,游远了才敢浮出水面,当时已经精疲力尽,加上江面当时大风大浪,一个浪花把我打进水底,接着我就不省人事没有意识了,原本以为就这么死了,没想到竟然被柳……柳大哥所救。”
说道这里牧飞尘站了起来,走到柳白卿面前,对着柳白卿深深地鞠了一躬,以示救命之恩,“谢过柳大哥当日的救命之恩,这几天我不敢跟你说一句话,就是因为我身负血海深仇,仇人又一直在追杀我,所以我只能这样以求自保,还望柳大哥原谅。”说完又对柳白卿抱揖行了一礼。
当然他这个也只是表达谢意,并不是说救命之恩就这么算了,等到他后面能够再度飞黄腾达,他一定会好好报答柳白卿和曹奕的,当然这种话只是他在内心想着,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说出来的打算,只要自己铭记在心,以后好好报道就信,现在说了也没有意义。
“牧兄弟不用多礼,不管是谁,在当时那个情况,我想都会想着捞起来的,其实不瞒你说,当时我们甚至以为你已经死了,只是想着人死为大,所以把你捞上来靠岸埋葬的,毕竟入土为安……”
“飞尘,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等到他们寒暄了一段时间之后,曹奕开口说道。
曹奕这一句话又将牧飞尘给问住了。
过了许久之后,开口说道:“我想去京城……”
“你确定京城你父亲的关系你能用得上?我想提醒你,你要先确定在京城,你说的那个关系,到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