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傻儿子突然一下子成为了自己无法超越的存在。
沈彦的话语一出,不仅在场的众人,就连旁边纱帘后的女眷们也都面面相觑。其实每年诗会,总有人买诗扬名,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是就算是去买,大抵也买不到这种惊才绝艳的诗作。只是回想起来,之前曹奕一直名声不显,错了,应该是才名一直不显,傻名倒是传的沸沸扬扬,倒是也颇为蹊跷,未能尽让人信服。
“沈彦!你给我闭嘴!”只见狂公生气地望着沈彦,一幅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倒是将所有人的议论都压了下来,一时间,场内一篇寂静。
沈彦被狂公这么叱喝,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低头拱手“狂……狂公……”
“别说是你,就算你爹沈腾在此,这种话,也不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如若事实非你所言,岂不是恶意诽谤。且字品即人品,从曹奕的笔墨来看,绝非这沽名钓誉之徒,我相信他,哪怕就算是买来的,如果你现在买到一首比《秋江花月夜》还要好的诗作,我今日就把诗道魁首的名号让与你又如何?”
曹奕听到狂公的喝令,眼角不禁一抽,得,果然不愧被人尊为狂公,诗魁一事,岂能如此儿戏……
“晚……晚辈不敢。”沈彦此时赶紧低头认错,不过看他头低下时那眼睛里的阴冷神色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狂公,晚辈自知刚才失言,但曹奕此前确实声名不显,且多奇行异举,其才学确实不能让人完全信服。晚辈愿意与曹奕对赌,一来可证明曹奕才学及清白,二来为本次金陵诗会增加点彩头”
狂公沉吟一番,开口说道“你且说,你要和曹奕对赌什么,另外若曹奕愿意与你对赌,只要不是僭越之举,我都允了;若曹奕不愿意,则此事休要再提”
“曹奕,你可敢与我对赌?”
“赌什么?”曹奕冷冷地回道,既然沈彦如此针对于他,泥人尚且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沈彦三番五次的挑衅。
“就赌你能否在下两轮比试中夺得魁首,只要你任意一轮比试中获得魁首称号,则证明你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表明我之前确实诬陷与你,作为赔偿,我就庆丰楼送予你。”
“什么!赌庆丰楼?”
“怕不是沈家公子喝醉了在说胡话?”
“这么大的彩头,庆丰楼只怕值十万两白银”
……旁人听到沈彦的话纷纷惊呼出来,委实是因为这赌注太过庞大
至于曹奕听到则是内心狂喜,之前一直游逛江宁,就是为了寻找合适的酒楼,如今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沈彦这是赶着趟儿的帮他,曹奕心想,虽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只要条件不苛刻,都可以答应沈彦先,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如若我没有拿到魁首呢?”曹奕平静的问道,还是先搞清楚对方到底要干什么为好。
“如若没有拿到魁首,那就表明你的才能并不能被充分证明,则诗道魁首的称号就要……嘿嘿”沈彦阴险一笑,接着说道“另外,你还需得将‘太白醉’的配方及酿制方法告诉与我,并且此后你不得再生产酿制及转告他人,如何!?”
沈彦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竟是打的这么一副如意算盘,竟然是觊觎太白醉,而且还想要以后能独家生产。
此时连狂公、吕公和杨知府都不禁高看沈彦一眼,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作为在官场及社会沉浮阅历一辈子的人,这点常识和判断还是有的,这是沈彦觉得太白醉的独家酿制价值高于庆丰楼,且曹奕有较大的概率不会再夺得魁首,才敢提出这样的对赌条件。他们也很好奇,此时曹奕到底敢不敢赌,或者他是否已经意识到太白醉的价值了。
“好,我答应你,只是我想确定的是,我能决定‘太白醉’的归属,你能不能决定庆丰楼的归属?”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