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流光剑是不是听懂了斗法台下的议论,那剑意所化的银白小蛇委屈得缩成了一团,黑溜溜的眼珠子幽怨地看了一眼台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俞愔总觉得刚才那只银白小蛇的眼神好像有些幽怨,而且是往她这个方向看来的,是有孚剑的缘故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抱在怀中的有孚剑,只见有孚剑的剑身抖了一下,向她表达了嫌弃的情绪。
“你嫌弃那把剑?”俞愔低语道。
有孚剑闻言又抖了抖,表达了肯定的意思。
“哈哈。”俞愔轻声笑道,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有孚剑如此明显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她觉得颇有意思,“这流光剑看起来不是很稳定的样子,倒是那个儒修的武器挺有意思的,光是那支毛笔就已经算得上变化多端了。”
其实俞愔这话是故意说给有孚剑听的,因为她想到了刚才有孚剑表示不开心好像就是因为她夸奖了那儒修的武器,所以故意有此一说,想试探一下有孚剑。
果然有孚剑左摇右晃地表示了自己的不开心。
与此同时,斗法台上贺煦南和韩锐正打得难舍难分,但流光剑像是突然失控了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一把剑变成了一把唢呐,并且还自顾自地吹奏起了喜庆的乐曲。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内心全是:还有这种操作?这是剑吗?
其实流光剑的特性便是可以操控幻象,还可以根据主人的想法幻化自己的形态,也正因为这个特性,让筑基期的贺煦南极快地掌握了剑意化形的要领,成为了瀛洲风头正盛的青年才俊。
只是现在流光剑自作主张幻化成了一把唢呐,这是出乎贺煦南意料的,他根本没有下指令让流光剑幻化成唢呐,但是这流光剑却自作主张地变化了形态,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个风光霁月的美少年拿着一把正在吹奏喜庆乐曲的唢呐,这怎么看怎么喜感,斗法台下有些群众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贺煦南的脸更是黑得如同锅底一般,周身的气压都沉了下来。
只有韩锐觉得这是贺煦南要使出真本事了,幻化成唢呐的剑,这流光剑竟然能如此变化,当真了不得,于是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这场比赛。
俞愔也没想到这流光剑竟然变成了唢呐,认真想了想活了这么久她还没见过用唢呐当武器的,就算是音修好像也没听过有用这个当做武器的。
你想想,别人都是琴、箫、笛子之类的,风雅得不行,你掏出一把唢呐吹了起来,感觉气势就输了别人一大截。
俞愔没忍住,也低低笑了起来,不过她和贺煦南可是队友,也不好笑出声,所以掩饰得极好,旁人都没有看到她笑了。
只有她怀中的有孚剑轻微地晃了晃。
斗法台上的流光剑像是受到了什么指示一般,银白小蛇的身体抖了抖,然后那把唢呐又幻化成了一根巨大的黑色狼牙棒,看起来就杀气腾腾,威力不小的样子。
“哇,这流光剑除了变成唢呐,还可以变成狼牙棒啊,什么都能变吗?”
“看起来有点厉害。”
“这就是传说中的幻剑吗?”
尽管贺煦南一直在试图操控流光剑让它变回来原来的样子,但是今天的流光剑太反常了,一直在抗拒他的控制,自顾自地进行着剑身的幻化。
可能是斗法台下观众的惊呼似乎让流光剑很是满意,它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变化一种形态,一会儿变成扫把,一会变成鸡毛掸子,还有菜刀、砖头之类的,以此引来围观群众的阵阵惊呼,好像是在告诉大家,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我流光剑幻化不成的武器。
贺煦南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面沉如铁来形容了,他这个人最是端方雅正,在看见流光剑的幻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