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上班倒是早。”江锦上与周仲清的助理,自然很熟。
“老师昨晚没回去,在医院过夜的。”
“没回去?”江锦上抿了抿嘴,“有重症病人?”
“昨晚二爷过来了,带了个病患,老师不太放心,就在医院留守了一夜。”
“我哥?”
江锦上以为江宴廷是年前加班,在公司通宵了,怎么到医院了。
没等他细想,周仲清已经从办公室推门出来,“来啦,赶紧进来,给看完病,我再去哥哪里跑一趟,就要赶紧回家补觉了,我最近每天就睡两三个小时,快撑不住了。”
反正待会儿都要去江宴廷那边,江锦上也没多问,配合周仲清做了一些检查。
而另一边,又一辆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推门下车之人,正是谢夺。
他到护士站问了下打听情况,方才快步朝着病房走去。
此时已是早餐时间,食堂工作人员已经推着小车,开始逐层售卖早点,江宴廷是被叫卖声吵醒的,他刚动了下身子,沈知闲就下意识闭起了眼。
江宴廷本就是个极为精明的人,原本就是想伸手帮她将脸上的碎发往后拢一下,却发现她眼皮颤了颤,显然……
人是醒着的。
装睡?
“闲闲——”
他声线低迷消沉。
沈知闲紧张得要命。
而此时“吱呀——”一声病房门开了。
沈知闲长舒一口气,可听到外面那人开口说话,整个人瞬间又紧绷起来,脸也涨得通红,而江宴廷在转头看了眼门口。
四目相对,谢夺眸子陡然迸射出了一股寒意,余光扫了眼病房号,没错,这就是护士告诉他的位置。
“江宴廷,怎么在这里?”他声音错愕,似乎很难相信,会在这里看到江宴廷。
“这话应该我问吧。”江宴廷将手臂从沈知闲身下抽出来,翻身下床,帮她掖好被子,动作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他虽然穿着裤子衬衫,可过了一夜,早已褶皱不堪。
狭小的一张床,两个人,这姿势得有亲密。
沈知闲一听是谢夺的声音,更懵逼了,他怎么会来?
这么办,到底要怎么醒啊?
现在睁开眼,会不会很尴尬?她藏在被子下,因为看不到两人在做什么,更加紧张忐忑。
而且这两个人怎么会是认识的,她可没听谢夺提过江宴廷一个字啊,不过想来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两人认识也是很正常的。
江宴廷起身后,抬手略微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抬手系领口与袖口处的扣子,偏头打量着谢夺,“来做什么?”
谢夺此时脑子有点懵。
昨晚沈知闲一夜未归,电话不接,家里人问起,谢夺派人查了,才得知她住院,这件事还没敢和家里人说起,只说她大概在工作地方睡着了,自己匆匆赶往医院查看情况。
结果一推开门,看到她床上躺着两个人,已经够大惊失色了。
这个人居然还是江宴廷?
“我做什么?”谢夺抬手扶了下无框眼镜,“我应该问,对一个病人要做什么?”
“觉得我能做什么?”
“共躺一张床,怎么说都不合适吧,江二爷应该不是那种会趁机占人便宜的人吧。”
……
沈知闲缩在被子里,一边装死,一边懵逼。
这两个人说话语气怎么那么冲?活像是死对头。
就在这时候,江锦上和周仲清过来了,看到谢夺在这里,也是难免诧异。
“谢公子,怎么在这里?”周仲清给谢家老爷子看过病,自然认识他。
“周医生。”谢夺客气地与他打招呼,“原来是您帮忙看的病,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