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丑一瞬间就得出了结论。
想当年,纵横河北之时,他也见过几個这样的女子,不过都没眼前这位厉害。
这样的女子,也只有陈侯能驾驭了吧?
不说别的,这女人看人的目光就很吓人,好似能挖出你心底的秘密,这谁受得了啊。
孟丑终于找到了这个女人的重大“缺点”,心中舒服了许多:女人太过庄重威严,就很无趣了。
车队过去后,又来了大队人马。
孟丑瞟了一眼,原来是银枪军,随即便有些幸灾乐祸:当惯了大爷的银枪军士卒居然分出一半人在拉车、驭马,干着辅兵的活计。
眼下正是农忙春播的季节,侯府的两位侍郎不可能下达征发屯田军乃至县乡丁壮充当辅兵的命令,那就只能让银枪军自己动手了。
不过,幸灾乐祸之余,孟丑也有些羡慕。
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自己过的又是什么日子?不好比,真的不好比。
驿道对面的荀家庄客们也偷眼看着过路的银枪军。
这支威风凛凛的军队去年数次经过颍阳亭,今年又来了。
来的次数越多,众人越老实。
是的,庄客们并非都是老实巴交之辈。
农闲之时,劫掠外人的事情并不鲜见。
不然的话,各州普遍出现的流民数为居民所侵苦的现象哪来的?
严格来说,颍阳亭的屯田军都是外来人,但他们这些居民却不敢怎么样。
相处一年之后,甚至出现了嫁娶之事。
说到底,还是某人在颍川的威望日渐深入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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