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还是轻声道:“非是客套,裴少侠,这涉及些天山墙内的事情.总之请你相信,至少在我这边,我们一定是认真迈向少陇,也是认真支撑翠羽的。”
“不必。”无洞果断回绝,“游走府衙,应付官员,你无职无历,帮不上忙。”
“.”无洞安静了一会,他显然不擅长也不太喜欢劝人,道,“那我与你指一件事,你往崆峒去。”
“你来了,刚好。”无洞往旁边桌上走去,“你们在相州的事李缥青已经和我说了,你再为我补充一些细节。”
“好多谢。”裴液抱拳一礼。
偏头看到少年,示意他先稍等。
裴液再次沉默了一下:“.若确实有什么困难,可以传信与我,一定尽些绵薄之力。”
裴液点点头:“大人,我与你同去。”
“我现在就是回府城去做这件事。”无洞道,“一切涉及心珀的调度我亲自取看其实,我想还是和当年俞朝采遇刺,乔昌岳补工台少卿器署监的事情有关,欢死楼做下这件事,不会没有目的。”
裴液沉默一下:“可有些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这种气氛有些似曾相识,残酷而尖锐,一切都是急促的忙碌,裴液穿过人来人往的院子,问了无洞所在,径直登上了仙人台四层。
“但这枚夺魂珠被我们留了下来。”
老人嘶哑道:“没人会怪你不以脉境逐玄门,我知你牵系,才把事情告诉你——脚踏实地往神京去吧。”
“.”
“.好。”
无洞偏头看着他,安静一下:“前夜的战斗你自己见过了,玄门三招殒命,脉者无格入场.你这样好的天赋和前途,何必在这里轻掷?”
裴液点点头。
裴液顺着其人目光看去,桌上,一枚半铁半珀的珠子放于其上。
裴液看着这一幕:“大人要离开吗?”
裴液蹙着眉缓缓点头。
“那么我把它交给你。”无洞将其放到了少年手上。
裴液怔了一下,收过。
“如此,他们再想取回便不可能,而在少陇,想要急促间再寻一门足够分量的剑术”
“.只有崆峒。”
“不错。”无洞点头,“只有崆峒。”
裴液低头看着手中的珠子,是一份满溢的状态,朝晖投下光影,仿佛收去的那些魂魄在里面飘荡。
“你若一定要以身涉险,这应当是最合适的差事了,我问过明剑主,她正要折返回去问剑,你随在她身边,万事刚好。”无洞道,“这只翠鸟暂借你用,有任何需要交接之处,以之发函便是。”
裴液伸手接过无洞递来的小坠,是以金铁铸成一个拇指大的小笼,里面装着一枚啄去小半的玉珠。
div&nt;ntentadv" “流风不认生,灵性很足,它见过你就认得了。”
裴液偏头往往窗外看去,一只锐利的青鸟踏在枝上,灰白的眸子与他对上。但只是一瞬之间,枝上已空无一物,刚刚那一闪而过的一幕如同幻觉。
“开启玉笼,而后以你之真气灌注玉珠,流风顷刻便来。”无洞最后沉吟一下,看着他,“你既决心入局,我就把利害与你说清——交与你的这条线不是应付,是真正的两大关键之一,我本来是打算以亲信线人来做的。”
“但我一来信任你的立场,二来欣赏你的机敏,因把这差事交付于你。‘心珀’之线我一定会找出它的流向,但要害之处在于时间。欢死楼如今闹出这般动静,日后所谋之事再一成,本来就绝无再能掩藏之理,但,到了那时再知道他们的根脉所系,就已经晚了。”无洞道,“我甚至怀疑他们多年布局,不过是为了如今这一举,事成之后,便带走关键,抛去一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