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了,展翅清鸣要学会,工夫就要以年计,而且用不到实战之中,只会以为这两招毫无用处。
至于后两式,能沾些皮毛也就到头了。
——如果根本没察觉到“鞘”的长,自然也不会感受到“剑”的短。说不定在他人看来,蝉部才是怪异,雀部反倒正常。
要看出这个问题,非得立在和撰剑人同样的高度不可。不然即便你将这剑练上十年,哪怕发现了一些端倪,仍然是难得其门而入。
想到这一节,裴液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在头脑中搜寻着这感觉的来源,手上已经开始尝试改变雀部的用劲技巧——这三式剑,应该是越来越快,而且威力越来越大,一剑胜过一剑。绝不应为了威力而做速度上的妥协,如此,才配得上绝妙的蝉部。
裴液静立着,心中努力找着那想象中的感觉,同时身体不停地调整。这项工作比想象中要难,这也在意料之中——如果你真的轻易用出来了,岂不等于随手创造出了和蝉部相同水平的剑术。
裴液自知没这份本事,他只是努力找一下方向而已。
终于,在某一刻,裴液手腕一转,那微妙的感觉忽然显露。在它逝去之前,裴液一剑刺出。
他诚然找到了路径。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手腕中猛然相撞,它们是绞拧的,是逆反的,甚至是不共戴天的。
一瞬间,仿佛杨颜那一剑在手腕中炸开,剧烈的痛麻一路扩散到手指上,五指一时僵直如爪。长剑脱手而出,划过一个凌乱的弧线,掉在了地上。
“叮啷”一声。
刚要迈步去拾的少年猛地一怔,仿佛被一道闷锤钉在了原地。
“叮啷”
叮啷。
他听过许多次这个声音,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直直地撞入他的脑海,把一切都贯通了起来。
他找到了那熟悉的来源。
腹中一道语声升了起来,“来吧裴液。”黑猫说,“要开始了。”
“.”
“裴液?”
“.”
“裴液?!”
“.得等一下了。”裴液偏头看着某个方向道,“你先帮帮她,我这边有点儿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