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后径直往门外走去。
裴液忍不住叫住他:“赵大人,刚刚那人犯了什么事?”
赵参军看了他一眼,脚步不停:“杀人。”
“.哦。”裴液起身跟上去,拱手道,“赵大人,之前那凶手有进展了吗?”
赵参军止住步子,冷而威地看着他:“你官居何职?”
“啊?我,白身.”
“原来你知道。”赵参军冷冷说完,大步沿街离开了。
“.”
裴液立在门口目送男人远去,转过头,马后的女子有些怔怔地站着,老人管事也早已爬了起来。
他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骚乱的屋内,但很快被官差推了出来。
“别乱动!清查完再进去!”
“官爷,这是”
“抓人。”官差按刀俯视着他,“怎么,你这里面不敢让朝廷查?”
“这是什么话?官爷,咱们这地方孙捕头天天来查呢,一无打斗二无欺压。”管事赔着笑,从腰间掏出些银白塞向官差袖口。
“呵,有没有我不清楚?”官差笑一声,即刻收敛,“行了!没闲心管伱们这些腌臜龌龊。”
“那现在”
“不能进。”
另一边,裴液已立在女子身边:“这位姑娘,你认得成大哥?”
女子一激灵转过头来,她有一张颇为美丽的脸,虽然此时蹙眉睁目,还是显得深雅而静,裴液对这种气质不太熟悉——它是用诗书堆出来的。
“你,你是?”
“我在安新镇和成大哥萍水相逢,他说晚间和人有约,一早便独自启了程。”裴液抿了抿唇,继续道,“却遭恶人所害。”
女子脸色更苍白了几分,沉默不语。
“敢问姑娘是?”
“.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好友,后来我搬到了州城,他去天山学艺。”女子低声道,“中间便只书信联系,十五六年来,只有他偶尔回乡方见一面。如今他说回来参加武比,本来要重逢的。”
“.”裴液一时无言,“节哀。”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没事,既然是真的,那便罢了——多谢你告知。”
裴液看着她低头转身离去,小臂上传来一阵钝痛,他抬臂撩起衣袖,却是被刚刚的陶片撞出了一大片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