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叶世华醒来了。
但大量麻药影响了他的脑神经,他现在有点精神错乱,不记得人了,医生说有的人术后就会这样,也许过阵子就会恢复。
叶星语只能怀抱希望。
她每天都去医院陪着爸爸。
没多久,元宵节到了,听说徐若晚出国了,但是叶星语并不关心,跟她没关系。
然后一晃十天又过去,到了领离婚证的日子了。
那天叶星语醒来,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浅色裙子,忽然发现穿不上了。
她的肚子变大了一些,宝宝三个月了,裙子也穿不上了。
最后她换了一件宽松大衣,在民政局与封薄言见面。
十来天不见,他清减了许多,但仍旧英俊儒雅,穿着一袭黑色衬衫,像春日里一块黑色的墓碑。
两人花了半小时领到了离婚证。
拿到离婚证那一刻,叶星语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终于离了。
太不容易了!
叶星语看着手里的离婚证,感觉整颗心都变轻了。
这下,她是真正的自由。
封薄言坐在黑色的库里南,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她站在马路上,脸上是一种轻松的神情,似乎摆脱了他,她很愉快,连脸上的笑容都明艳动人了起来。
“要不要送你回去?”封薄言降下车窗问她。
叶星语摇摇头,很平静地对他说:“不用了,封先生,祝你幸福。”
她转身,走进风里……
爸爸的情况好转一些了,可还是不认得人,需要转入疗养院治疗。
叶氏集团出问题了。
不知道是谁传出了叶氏集团总裁病重的消息。
叶氏的股票连续几天狂跌。
于是内乱四起,公司的高层们都争先恐后出售股份。
等叶星语知道这个消息时,叶氏已经岌岌可危,短短几天就到了破产边缘。
叶星语问蒋天,“蒋叔叔,我爸病重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蒋天说:“好像是医院的医护人员走漏了风声。”
叶星语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似乎有一双手,在无形之中操控着什么,想要让她臣服。
蒋天求叶星语回叶氏主持大局。
现在股价跌成这样,他们手里的股份都快成废纸了,公司已经乱了,必须有个人出来主持大局。
叶星语说:“可我不会管理公司呀。”
“你要是不去,叶氏必定会破产,到时候,不仅你手里的股份一文不值,还会欠下巨额债务。”
叶星语忧心忡忡。
前阵子爸爸住icu花了很多钱。
奶奶也住在高级疗养院里。
叶信华被抓后,叶二婶跟她女儿就逃了,她成了叶老太太唯一的监护人,想不管她都不行了。
叶星语快没钱了。
之前从封若若那里要来的五百万,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后续爸爸还要住疗养院,如果没钱了,那爸爸的康复就遥遥无期了,更别提移民了。
所以叶星语不再想移民的事情了,目前她没有钱,只能回叶氏主持大局。
不少股东叫嚣着要她赔钱。
说叶氏集团的股份会变成这样,就是她造成的。
原本她跟封薄言是夫妻,封薄言是叶氏的靠山,偏偏她要离婚,害得叶氏成了大海里一叶孤舟,摇摇欲坠。
所有股东都指着她的脸骂。
叶星语全程没有反驳,等他们骂累了,才开始安抚他们,说会和公司共进退,一定会将公司挽救回来。
有个股东根本不相信她能将集团挽救回来,哼了一声,“整那么麻烦干什么?你去求求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