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不曾有过恶行的人,才能在听闻‘那山岗下’四字之时,就能感应到那神秘之地的所在,去往‘那山岗下’,即能得到永恒的安宁!
侍笃为仲拔节相处理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双手沾染的无辜之人的鲜血,已然极其厚重,他听闻‘那山岗下’四字之时,并未生出任何感应。
但是,东雄、朗堪等几位玛祥氏的子孙,却真正不曾害过人命。仲拔节相令侍笃监视他们,自然就是因为他们感应到了‘那山岗下’的存在——他们舍弃了自己的庄园、只带上了海量的金银财宝,以及各自的家人,就预备去投向‘那山岗下’!甯
‘那山岗下’的神异,竟能叫玛祥氏的几位子孙,愿意抛下现在锦衣玉食的生活、至高的地位,也要去投奔它?
还是说,玛祥氏已经到了危急关头,今下玛祥氏贵族领主们锦衣玉食的生活,终究会像镜花水月一样,顷刻消无——所以这几位玛祥氏的子孙,能舍下当下的幻像,前去追寻‘那山岗下’?
但是,这几位玛祥氏的子孙感应到了‘那山岗下’的所在,却并不代表他们的妻子、宠妾、子女亦能感应到‘那山岗下’的所在——他们带上一家人前去追寻‘那山岗下’,那神秘之地还能给予他们回应吗?
侍笃脑海里念头纷纷。
他眼看着东雄贵族的车队一路直驱,即将驶出庄园——他的手腕、脚腕上各生出一条血淋淋的手臂,散发阴郁诡韵的手臂,抓住他手脚上的锁链轻轻一扯,就将锁链扯断!
侍笃无声无息地翻过羊棚的矮墙,骑上自己的‘马本’,直追东雄领主的车队而去!
车队冲入了阴冷的黑夜里。甯
暗原上只有马车上挂着的灯笼,能稍稍映亮周围的道路。
那侍笃驾驭着马本,化作黑风,盘旋于车队周遭。
负责护卫车队中的贵族的几个笃本师,根本未有察觉到侍笃的影迹——他将自身隐藏得很好。
车队中间的一辆马车内。
身材肥胖的东雄领主遍身绫罗绸缎,坐在马车里,他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大半的马车座位,宠妾只能坐在他的腿上,不停伸手抚着他的胸膛,纾解他此下狂乱的心跳。
东雄双手紧攥成拳,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两扇马车门,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前渗出。
“从这里朝南走!”甯
某一刻,东雄忽然呼喝出声。
宠妾立刻转脸看向车门外。
“朝南走!”
驱车的车夫立时作出响应。
“朝南走!”
东雄的命令很快在整支车队里传开,车阵朝南转向。
宠妾回过头来,也是轻呼了一口气。甯
她轻抚着东雄的胸膛,为他顺气,同时细声细气地道:“‘那山岗下’一直在回应着您,您一直都不曾迷失方向,为何还要如此紧张?”
“你也听到了‘那山岗下’四个字,为什么那神秘之地没有回应你?”东雄心神平复了些许,他没有回答宠妾的问题,手掌轻轻捏着对方腰肢,向宠妾问道。
“奴不知道……”宠妾眼神里暗藏忐忑。
东雄叹了口气,低沉道:“整个庄园里,只有我在听到了‘那山岗下’四个字以后,即与那神秘之地建立联系,那神秘之地也响应我的呼唤,为我指明了前路。
但父亲提及‘那山岗下’的时候,明明说的是——只要‘双手不曾沾染无辜之人血腥、不曾做过大恶之事’,就能对‘那山岗下’四个字生出感应……”
宠妾低下头,眼神越发忐忑。
东雄对她的反应浑然未觉,捏着她腰肢上细嫩的皮肉,继续说道:“父亲是这么说的,可是实际情况却并不是这样。甯
比如你、比如我的妻、比如我的儿子与女儿……
你们平时都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