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出了最想问的那一句。
一阵暖风吹来,宋沉烟竖起了寒毛。
“别查了。”
端起一杯冷茶,谢堂玉抿一口。
果然不太好。
宋沉烟垂着眼,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
酸涩难忍。
“为什么当初资助我,又放弃了。”她红着眼看着他。
谢堂玉眯眼,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继而有些烦躁。
站起来离开了凉亭。
宋沉烟不死心,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说:“谢堂玉,为什么不敢说。”
谢堂玉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眼神轻蔑:“不敢?”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拿起又放下。”
谢堂玉玩转手上的玉戒指。
良久才回答:“腻了。”
宋沉烟一时无神。
腻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
她当初满怀希望的离开福利院,又被人像是布娃娃一样的摆弄回去。
这种感受,她怕极了。
就像是母亲死前松开她的手一样。
找不到路在哪,她黑瞎子一样的磕磕碰碰。
心里能猜到,可亲耳听到人承认就是另一回事。
谢令仪做完功课以后走出房间正好看见宋沉烟回来。
“宋姐姐,我刚写完作业。”
见她眼睛红红的,谢令仪关心的问:“这怎么了?”
宋沉烟搪塞了一个理由:“我迷眼睛了。”
有礼貌的小孩子是不问别人的痛处。
谢令仪没有拆穿。
两个人坐在房间打了好长时间的双人游戏。
直到晚上五点半,有人敲门。
“小十小姐,宋小姐,晚膳时间到了。”
谢令仪带着她走另一条路传到餐堂。
那是谢家每个人都要去用饭的地方。
走在路上的时候,谢令仪告诉她:“家里现在就我和玉哥,太奶奶身体不好一般不出房间了。”
在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里面挂满了照片。
宋沉烟好奇的看了一眼。
“那是照相房,每个人的照片都在里面呢。”
她像是发现了新鲜事情要和好朋友分享。
带着宋沉烟进来。
“我给你找找玉哥小时候。”
随后在一排上架子上看来看去。
宋沉烟则被墙上一张女性黑白照吸引。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旗袍,烫着时髦的小卷发。
眉眼有些熟悉。
大家闺秀,气质出尘。
“这是四叔母,也就是玉哥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