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雪跟着盛老夫人往外走，临出门前她回头深深地看了盛延轩一眼，盛延轩似乎感应到她的注视，转头朝她望过来。两人的目光交汇的瞬间，楚晴雪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原来盛延轩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楚晴雪的眼眶有些湿润，心里一阵难言的悲凉。

盛延轩看着楚晴雪眼里出现了慌乱，他不想楚晴雪被带走，他不顾后背的伤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背后的撕裂扯得他痛彻心扉，但是他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等等……”盛延轩费尽全身力气挤出两个字，脓血在喉咙中翻滚，他的声线嘶哑得厉害，但是还是拼命地张口呼唤。

楚晴雪听到了他的话，脚步顿了顿，心里的某个位置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隐约作痛。

盛延轩喘了几口粗气，继续开口：“等……等我。“

楚晴雪听着盛延轩的话，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捂着胸口，眼神复杂地看着盛延轩，心里的情绪万千，她的嘴唇微微蠕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晴雪，别走好吗？”盛延轩看着楚晴雪，他漆黑如墨的眼底写满了恳求。

看着盛延轩那双干净澄澈的眸子，楚晴雪鼻尖微酸，泪水在眼眶中闪烁，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盛延轩，为什么要这么卑微。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乞求她。

明明他已经抛弃了她，她不该再眷恋曾经给予她温暖的他。

楚晴雪垂下眼帘，将眼里的泪意逼退回去，轻声开口：“我们之间早就应该结束了。”

盛延轩看着她，瞳孔骤缩。他紧抿着嘴唇，看着楚晴雪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浮现一抹阴狠。

下一秒盛延轩支撑不住，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砰！”

巨响声在屋内回荡。

盛延轩趴在地上，嘴里吐了一大口鲜血，嫣红的血液染红了雪白的地毯，在地板上绽放开花朵一般妖冶的颜色。

楚晴雪刚踏出客厅就听到巨大声响，吓得她浑身发抖，她猛地止住了脚步，不再前进半步。

她缓缓回过头看见盛延轩躺在地上对着自己露出一抹笑，眼泪顺着苍白的面庞滚落。

楚晴雪脑袋轰鸣一片，耳边嗡嗡作响，心痛的窒息。

“咳咳，晴雪……”盛延抬头虚弱地叫着楚晴雪，眼睛里红血丝密布，显得格外狰狞。

他舍不得楚晴雪离开自己身边，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他依旧贪婪地留恋楚晴雪的温柔和关怀。

他不知道，如果楚晴雪不再爱他，或者她爱上别人，那么他该如何活下去。

“你真傻……“楚晴雪喃喃自语，苦笑一声，迈开脚步往外走。

盛延轩看见楚晴雪离去的背影，喉咙里涌起腥甜味，再次喷出一口血。

他看着楚晴雪离开的背影，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便顺着眼角滑落。

“晴雪……”

盛延轩无助的呐喊，他看着楚晴雪的背影，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她的脸。

楚晴雪听见身后的声音，停住了脚步。

她终究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楚晴雪的心脏抽痛不已，眼角也溢出泪来，心脏像是被人捏碎。

“对不起……”

盛延轩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随后，眼皮渐渐耷拉了下来，眼前模糊的灯光在脑海中闪烁了几下，最后化成黑暗，消散不见。

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盛延轩，楚晴雪闭了闭眼睛，将眼里的泪水憋回去，想要转身去扶他起来。

可是盛老太太死死拉着她的手臂，就是不愿意放开她的胳膊。

盛老太太看见楚晴雪停了下来，心底松了口气，抓着她的手更用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