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了,伙计!”
埃尔德思·尼特大笑着拉动手里的枪栓,当啷一声换下子弹,又朝着商船上打出一枪。
他身边抬枪发射的海盗大多射偏数米,而尼特的子弹则发发都精准地贯穿别人的脑袋,红白液体带着掀翻的颅骨,便有人抽搐着肢体滚进大海深处。
拉栓,换弹,瞄准,射击,动作精准得和机械一样完美精准,每一发都让商船上的一人落命。
随着商船上的人群逐渐稀疏起来,一层厚重而透明的壁障突然立起,所有射向船只的炮弹和子弹都碰上了无形的空气障壁,只能惊起空气中的圈圈涟漪,随后就失去所有动能滚落大海。
“他们出超凡者了!喂,断指头,看看那是个啥途径!”
被叫做“断指头”的时候,厄兰兹还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正在叫嚷着的瞭望员。
“说的就是你!快点!”
他不再犹豫,眼镜滑落,目光刺穿硝烟迷雾和别船海盗搏杀中的船员,看向了那个屏障的核心——那是穿着一身厚重盔甲的男人,正把双手中凝聚出的纯白剑刃插入船身。
“应该是个战士途径的序列五。”
根据对方以太体的亮度和色彩,厄兰兹做出了初步判断。在一片喧闹声中,那个瞭望员清晰地捕捉到这个讯息,用黑话嚷了两句。
“是铁手五,把炮弄出来!”
随着这声命令落下,黎明号的右舷木板打开一块,表面环绕着大量黑夜途径象征符号的巨炮探了出来,明明口径让人难以忽视,却很难始终集中精神注意到它的存在。
正当厄兰兹在疑惑的时候,对面船上的“铁手”杜克骂了一声娘。
成群的伙计们正抱着脑袋跑离甲板,跳进海里试图游回黄昏号上,绝大多数都只能被背后的冷枪放倒,拖着半残的身体朝着船舷爬去。
作为黄昏中将的二副,他费了三桶杜朗齐,数不清的卷烟,才让自己能够带领下属出来抢船。要是这一票能干好,他成为大副,服下序列六魔药就是迟早的事情。
起初登船都算顺利,对面那群菜鸟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非凡者,结果谁知道东西都搬到甲板上了,他都快听到红剧场里舞曲的当子,突然钻出一个和船长同层次的混蛋。
要是早知道对面这群家伙请了这个程度的非凡者,他哪里还敢上船?!
现在跑回去会死一大堆弟兄,还分钱没捞到,挂在甲板上喂鲨鱼,非凡特性拿来给别人都算是船长仁慈,与其这样,不如抢点东西回去。
想到这里,他一狠心,侧身躲过别人刺来的刺刀,一副宽大的手掌捏紧那人的脑袋,又抓住另一个逃跑的伙计,猛地一砸把两者的脑袋如熟透的西瓜般砸得稀碎。
这狰狞的声音和血腥味让所有的海盗都暂时停下了脚步。
“谁他妈的敢跑!都不准跑!给我搬!”
这个身材魁梧的弗萨克男人抽出腰间的配枪,朝着天空连开三枪,起初是迟疑,然后是匆忙,他们这些亡命徒都清楚现在自己想要活命,唯一希望是搬到点东西然后逃跑。
在砍掉两个试图搬空箱子蒙混的人头后,海盗们都不要命地拖着装满上等烟草和黄金的箱子朝外跑去,两人成组用力甩动箱子,抛给黄昏号船上的人。
而“铁手”又开三枪,霰弹把被打中的人脸射得血肉模糊,根本判断不出是正面还是后脑。见子弹射空,随手一丢,拔出腰带上的宽刃大刀就扑进人群开始削砍。
不论是锁子甲,皮肤还是骨头,在他舞动的刀刃下都和晒干的秸秆般脆弱,一刀两断,通红的肉体被腰斩,削断四肢,在肢体和血液里,他狂暴地抡动自己的肢体,刀刃所及之处只有死亡。
血液浸透他的长摆风衣,湿漉漉沉甸甸地垂下。
“好了!别他妈的过来,我们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