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吗?!
厄兰兹正愣在那里的时候,赛吉突然钻了出来,用触手抽了一下那个镜子。
“回去啊烟雾镜!太阳哪里需要你!再废话我给你抽裂开来啊!”
于是那个叫着要血祭的镜子迅速分解成象征和魔法符号,消散在空气里。
“问路滚去找美狄亚啊,这个是男的不是女的,你瞎吗?”
赛吉又是一推,把先前问路的那个希腊英雄推走了。
于是这个气鼓鼓的白色团子用各种方法或骗,或威胁着把剩下的知识全部赶走了,然后颇有一番疲态地瘫在半空中,简笔画的独眼盯着天花板。
“好累哦..下次不准没我允许乱开门。听到没有..缺指头的!”
才缓过神来的厄兰兹捏了一把现在和硅胶球一样沉甸甸的赛吉,一边拍一边思考着。
“他们没有活化到能意识到现在情况变化了吗?”
“你看这像是意识到了吗...只有少部分还比较清楚。你不是喜欢成天闷着喝咖啡做发明吗,怎么今天是想突发奇想,想问问看瓦特对罗塞尔作何感想不成?”
脾气暴躁的白团子盯了厄兰兹一眼,然后被同样冰冷的目光盯了回去。
“随便吧,我在尝试证明为这些家伙服务算不算是巫师的扮演准则之一。至少这群家伙讨厌的程度可以让我不会沉迷扮演...”
“切..那你喊我一声啊。我是他们的总集,难道你查东西不是先翻目录吗?”
“...我疏忽了。”厄兰兹点了一下头。
其实是我不想听你这聒噪的小东西废话,谁知道那群家伙比你更能废话....
“考虑到你和七十二柱是平等合作关系,估计不太好证实论点,我给你找一个喜欢别人侍奉的..你说赫卡忒怎么样?”
“三条道路的女神?行吧。我记得她有个穿刺礼,应该现在不需要吧?”
“额..我也不好说,毕竟不是哪儿都有三岔路口的。我也不好让你每个月都要去三岔路口,然后再把狗肉馅饼穿插在杆子上...”
“总而言之啦,你来吗?”
赛吉似乎是有点不耐烦了,触手从桌上抓走两块厄兰兹留着当晚饭的蝴蝶面包,塞进自己才裂出的嘴巴里咀嚼着。
“来。带我去吧。”
他伸出自己残缺的左手,被赛吉牵引着。在那一刻,赛吉的独眼骤然展开,一种神圣的意味突然间从他颂念出的话语里传递而出:
&ni?π??φθαλμ?ν?λoν?πp?ν?π?eν,?φp?e?γiγν?σk???μ?νθe?ν?δ?kα??νδpα.”(注1)
盘旋着的光芒从它的眼眸中亮起,迷蒙在厄兰兹眼中的灰色骤然化开,变成清澈如宝石的亮紫色。一扇大门从它放大的独眼里敞开,把厄兰兹吸进了其中。
注1:典出《伊利亚特》第五卷,译为“我已将你眼中的迷雾逐离,这样你就能认出谁是神而谁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