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张开嘴巴。
她的疯狂逐渐被恐惧压倒,几堵冰墙立起迷乱人的目光,就朝着远处跑去。
但他林不会让她如愿。变幻的蜃楼不断地创造出逃跑的假象,她却只不过是在一层层虚幻的影子中自认为靠近终点。
两环翠绿的枝叶和四枚阴冷的钉子分别环绕阵法外围和钉在四侧。随着左右两侧的柏木与恺木开始焚烧,山羊头也变成了人头,猫头,羊头的三重嵌套。
头发披散的男爵夫人飞快地喘着气,头也不回地奔向巷口,只要离开那里,她就能叫上马车夫,连夜离开阿瓦霍郡....
利未的三重可怖。
最后一个音节从厄兰兹口中落下,他伸出的左手四指并拢拇指放松,骤然合拢。
三个脑袋与手联应,大张嘴巴,然后咬下。
砰。
在一声空气爆响中,她从脖子到膝盖的部位蒸发了,只留下两截血迹溅在墙面上。
咚。
人头沉闷地落在地上。一根短权杖当啷一声躺在它旁边。
厄兰兹不紧不慢地施展了一道藤蔓之茧,从里面走出,捡起她脑袋边的短权杖,甩干血液后放回口袋,迦波从她的脑袋中钻出,恭敬地把球状的紫黑色信息球放进厄兰兹手中。
他捏紧手心,眼底倒映出一个形如子宫和迷乱组合而成的象征符号。
掏出那一副自费购买的平印塔罗牌,厄兰兹一张一张地撒在她的尸体上。脑海里开始浮现道路图,现在那个胖子朝着西边去了,最快的路应该是转进贫民区,搭乘铁路。
塔罗牌发到了最后一张,指节稍微一用力,灌注灵性。把象征灾厄的“高塔”刺进了她的颅骨。
黑塔上坠落的人,和她的面容一样,永远定格在彷徨不解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