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暖花开了叫韦昱灿安排你个国内外游大奖，那时候你再高兴也不迟呢。你说呢，韦总？”昱菡故意调皮起来。

“那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不接受外部人员指导。”昱灿鼻孔一哼。

“看你那小气劲儿，悠悠，看到了吗？就这样的人还值得你为他卖命？你可得为自己留点心眼儿，别光顾着为他赚钱，倒手把你卖了还替他数钱呢。”

“韦……他不是那样的人。”悠悠脸都有些囧得红了起来，不住地按时昱菡不要在闹了。可这个车里就他们三个人，不开他们的玩笑开谁的呢？更何况，这也未必都是玩笑，只不过借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罢了。

“你呀……就是太善良。”昱菡点了点悠悠的脑袋。

“人家善良还有错了？”昱灿斜着眼睛问道。“好好开你的车，哪儿都有你的事儿。”昱菡怼道。

“黎昱菡你就事卸磨杀驴，我为你操心的时候你咋不嫌我烦？这怎么？不需要我了是不是？我还真就告诉你了，黎昱菡，作为我的妹妹，我真是觉得你也太没出息了！”昱灿从观后镜里看着昱菡的愁眉苦脸不忘挖苦道。

“我当然没出息，要论在这事儿上的出息，你还真是咱们老黎家的英雄。这个称号别说是我了，就算是咱们黎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胆量去触碰啊！您就心安理得的舔居此位，不用担心有人能僭越啊。”

“你还真不用这么挖苦我，我这就是干脆，不拖泥带水！喜欢的谁也别想干涉，不喜欢的谁也别想靠近！”韦昱灿此话一出昱菡顿时觉得悠悠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立刻回击道，“你别自以为是了，还不喜欢的，有人喜欢你就不错了，还指望别人死气掰咧地赖上你不成？做梦！”

“我这也就这么一说，知道没人赖上我才敢夸下这海口的。”昱灿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悠悠情绪的微妙变化，那么“争气”的他竟然也说了软话了。

“知道自己吹牛就行，算你还是有自知之明。”

“当然有自知之明。”昱灿鼻孔一哼随声附和着。

兄妹两个你一言他一语的吵个没完，有些聒噪更多的却是温馨。悠悠将头靠在车座的椅背上，她歪着头看着，听着，这样的兄妹关系多少叫她有些羡慕。从小自己一个人长大，后来来到了大城市读书工作，本以为可以习惯适应了一个人的日子，可谁知道，年纪大了，自己却越来越害怕孤独了。掐指算算，自己也已经二十五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尴尬年龄。这要是放在老家那些不读书的人身上，估计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大学四年，毕业快三年，曾经一个人来到这里，现在一个人生活。少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多了不得志的踌躇和惆怅。原来觉得人生不得意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总在冥冥之中期盼，为什么自己不能舔居那十分之一？

“你在想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昱菡像一只猫儿一样趴在了悠悠的胳膊上，她眨着纯净透明的眼睛盯着悠悠，亦如她们初见时侯一般纯洁。

“什么也没想，只是感慨，这日子太快了，而我……”

一事无成。

这也的确是的。

曾经觉得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也挺好，可平凡得久了，普通得都要习惯了，平淡得都要出水了的时候偶而也畅想一下，如果自己能够轰轰烈烈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极美的事情。

轰轰烈烈的爱情，轰轰烈烈的事业，哪怕是一败涂地，至少也曾经拥有过！何至于颓然回忆的时候，脑海里犹如波澜不惊的大海，掀不起一点儿浪花儿。

离开了城市，告别了喧嚣，外面的一切都静谧了下来，雾色也越来越浓了。车子已经下了高速，很快就进了山路。两旁不再是高楼大厦宏伟建筑，取而代之的是盘山小路，高矮不等的小山，还有山上斑斑点点的白雪翠绿土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