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问道:“现在天这么黑,去你村的大巴车恐怕都没了吧?”
“狗屁大巴车,我们村偏僻的鸟都不拉屎,轿车都开不进去别说大巴车了,一般我们到县城都坐三蹦子,你跟我往前走走,现在虽说这点的确有些晚,但多加点钱应该还能送咱们过去。”
一路前行,很快我们便在县城路边找到一辆三蹦子。
司机是个女人,我仔细一看竟然还认识。
这女人名叫陈秋兰,按辈分来算我要叫她姑,她原来是我们村的人,后来嫁到了县城。
小时候我就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玩,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又见到了。
“姑,你现在怎么骑上三蹦子了,我叔现在干啥呢?”坐上车之后我猫在车里问道。
陈秋兰叹口气,说她男人前年在采石场上班的时候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断了腿。
由于工头一直隐瞒结果耽误了治疗时机,最后直接把腿给截去了。
现在她男人在家照顾孩子,她则是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再出来骑三蹦子。
虽然日子过得比较苦,但好歹一家人都在,也算是知足了。
听陈秋兰说完我不胜唏嘘,今年大年初二我还看到她跟她男人一起回娘家拜年,没想到仅仅过去半年时间就发生如此变故,这还真是世事无常。
”你不是一直在城里工作吗,现在又不年不节的怎么回来了?”
陈秋兰估计是不愿意过多提起伤心的事,于是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了我身上。
陈秋兰嫁到县城后除了过年过节很少回去,她不知道我妈生病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之间毕竟是亲戚,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件事她难免破费,如今她家境困难,所以还是不说为好。
“我这不是想我爸妈了吗,所以回来看看他们。”我看着陈秋兰说道。
“你这孩子真有孝心,对了,今天赶集的时候我听说咱们村好像有个年轻人死了,我也没仔细打听是谁,好像跟你年纪差不多。”陈秋兰叹惋道。
听到陈秋兰的话我心中咯噔一声,村中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年我都认识,几乎都是跟我从小玩到大,只是陈秋兰既然不知道是谁我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由于我们村位于半山腰,即便是三蹦子也开不上去,所以在山脚下我便和黎海下了车。
下车时陈秋兰死活不要路费,我也早就猜到她会这么做,所以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偷偷给黎海要了三百块钱,并将其藏在了座椅底下,虽说钱不多但也是份心意。
望着陈秋兰的三蹦子从视线中消失后我便带着黎海转身朝着山上走去。
“唉,没想到半年多没回来这村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对了老黎,我们村可比不上县城,厕所都在院里,也没电灯,到时候你就凑活着住。”我看着一旁的黎海略带歉意道。
“我又不是个娘们儿哪这么多事,再说咱们看看你父母顺便打听点事就回去,也待不了几天。”黎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听到这话我放下心来,随后从背包中掏出准备好的手电筒,旋即便踏着山间小路继续往山上走去。
农村不比城里,几乎没有什么夜生活,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家家户户早就已经关门闭户准备睡觉,因此即便是抬头看去也看不到村落半点光亮。
黎海因为之前脚腕受伤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爬了十几分钟就有些受不了了。
见状我便找了块石头让他坐下,打算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
“陈默,你们这村可真够偏僻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之前听说越是这种地方蹊跷事越多,你们村有没有什么奇闻怪事,反正现在也是闲着,不如说出来听听,权当是个乐呵。”黎海一边揉着脚腕一边说道。
黎海这人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