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如果那还算是门的话。仔细一看,门阀上是一个金属辅助臂,它卡死了门阀,无数细小的孔洞在其上,显示着昨晚惨烈的交火。管家倒在我的右手边,她的左臂是空荡荡的破碎的袖子上占满了已经凝结的鲜血和黑色的液体,全身黑色的纹路微弱的呼吸着一样闪光,银白色的头发沾满了黑红色的血色。看起来像是受了重伤。可是什么东西能让管家受如此重的伤?
现在似乎没有我去闲想的时间。
金属壁发出尖叫,很不争气地被打断了。房门被暴力打开,明亮的阳光刺破了黑暗,来到了安全屋里,我眯着眼睛,有些不适应光明,不过还能勉强盯着走进屋子里的人,一米九左右的身高,身穿黑色,有着金色纹理修饰的骑士服,金色的头发在太阳下显得格外耀眼,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死死地锁定我。我悄悄地用身体挡住了管家的脸,祈祷她身上的黑色纹路赶紧消失。而我与这名仿佛来自三百年前辉煌骑士时代的画卷里的人物对视。
“真是长得和你那父亲一样混蛋。”来者不屑地说道。
看来是正主来了?这人肯定与我父母有关,该怎么应付?我的余光爬向四周,莱因哈特先生只有轻微的起伏,管家显然自身难保,而唯一的武器在这个骑士的脚下。但是我很清楚,凭我的武艺明显无法从这位手里将武器夺回来。而连真相都不太清楚的我也不可能在与他的对话中寻找破绽。看来是祈祷的时间了。哦,灵主在上。
于是我们只能静默地对视着对方,直到屋外的装甲士兵的蒸汽装满了半个这间残破的店铺,骑士仿佛失去了耐心,对身后的人说道“带走!”几名身着黑色军装的士兵进来,粗暴地用担架把我们运了出去。万幸,管家身上的黑色纹路已经渐渐隐去。我不知道为什么,管家曾说过千万不要让外人看见她身上的纹路,哪怕是我突然遇到了我的母亲,也不能说出这件事。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打算熬过此劫就好好询问一下管家,如果我记得住的话。
在军人们的“护送”下,很快我们坐着军用装甲蒸汽机车,穿过晨雾笼罩的街道,来到了易修尔港口,一艘航船停在雾气中。我们被“请”上了这艘船。
几个小时后,经过军人们“精心”的装饰,我洗去了血污和身上的战斗污迹,穿上了一身有些不合身的黑色礼装,被带到了船上的餐厅,金发骑士仍然身穿黑色的骑士服,坐在唯一的一张大餐桌的主位。此时我们正在从伊特岛到格林公国的私人蒸汽船上。我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不该像小说里的人物一样把我带到什么秘密庄园里进行魔鬼的审问吗?怎么来到了豪华的餐厅里
“坐。”金发骑士说道。当然不坐也得坐,身后两名军人真是令行禁止。
“辛奇.阿尤卡西?”金发骑士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文件,虽然叫了我的真名,但没有了后续。
于是我只能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空气仿佛被这样的氛围凝固在四周。这样的环境让我有些不适。这样的不适影响着我的感觉,不合身的礼装似乎哪里都让我看不顺眼,我悄悄地理着衣服,而对面那人似乎也在专心看着文件。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金发骑士合上了文件。天,真不知道我的档案有什么好看的。他开始用剑一般的眼神穿透我,我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奈何实力悬殊,立刻被刺痛了。流着眼泪的双眼似乎激怒了对面的那名骑士。
“果然,和你的父亲一样软弱,不正经还混蛋!”他有些愤怒地说道,我不是很清楚他的火气由何而生。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我的父亲很爱哭?哦哦哦,这可无法想象嗯,虽然您在骂我的同时骂了我的父亲,不过我是很理解您说的话,和仿佛要撕碎他的语气。这么想着,我的脸色没有一点改变。骑士有些意外。的确,一个十岁的孩子不可能像我一样对陌生人对自己父亲的羞辱这么平静我真想告诉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