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蜜饯海棠颗颗皆知指头大小,色泽清亮,极为诱人。
樊北然关上了雅座的窗户,将外头的各种声音隔绝在外。
“不过,”他想到了另一个罪魁祸首,蹙了蹙眉,犹有几分不甘地恨恨道,“只可惜没找到那个叫‘云丘’的老道。”
因为樊慕双的这件事涉及蛊虫,顾渊也怕这情蛊与大公主之前中的血蛊相关,那晚他们离开那间旧屋后,先把两个姑娘送回了府,接着顾渊、樊北然两人就进了一趟宫,私下里把前因后果都跟楚翊禀了,当晚楚翊就亲自带人跑了一趟无量观。
结果,观主说,那个挂单的云丘道长三天前就已经走了,不过观里记录了云丘道长的度牒。
按照律法,任何一个云游道士云游挂单都要凭借度牒,这度牒就相当于出家人的户籍路引,牒上详载僧尼道士的籍贯、俗名、年龄、所属寺院道观等等、传戒师等等。
凭借度牒,官府就可以查明僧道的来历。
无量观那边相当配合,还令观内擅作画的道士画出了老道的样貌,那幅画像也呈给了皇帝与楚翊。
“大皇子已经让锦衣卫去寻了。”顾渊嘴角轻扯,眸中寒芒乍闪。
但凡这云丘是个正经道士,度牒是真,总能有线索的。
樊慕双压根没在听樊北然与顾渊又说了什么,难掩崇拜之色地看着顾燕飞。
那晚她回府后,一夜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一开始脑子里还想着自己中了情蛊的那些天干的蠢事,越想越觉得实在是羞耻万分,可等到了后半夜,她心心念念想着的只有顾燕飞了。
顾燕飞从自己的身上取下那条子蛊;
顾燕飞三两下就掀翻了姓薛的;
顾燕飞用一道燃烧的符箓就吓退了子蛊……
她实在是太厉害了!
前两天双亲拘着不让自己出门,就连去顾府道谢都是二哥领着双亲去的。
直到今天姓薛的死了,双亲才松了口,让二哥带着她出来了。
樊慕双的眼睛像宝石似的闪闪发亮,声音软糯地与顾燕飞搭话:“燕飞,你那晚用的那道符是什么符?”
“它为什么会自己燃烧?”
“那些蛊虫是怕火吗?还是要符火才行?”
小姑娘俏皮可爱,说话时,发髻上的华丽的嵌红宝石金燕发钗轻轻摇曳,映得她明眸生辉。
樊北然看着妹妹前几日蔫蔫的,也心疼,此刻见妹妹又恢复了往日的乖巧可爱,暗暗地松了口气,唇角弯了弯,利落地抛了粒糖霜花生入口。
“明火符。”顾燕飞看着玉雪可爱好似一只雪貂般的樊慕双,轻一挑眉,屈指托腮笑问,“想学吗?”
“嗯嗯。”樊慕双连连点头,小圆脸上写满了期待,“那明火符我也能学会吗?”
有了明火符,以后那些个什么蛊虫就再也不敢接近她了吧!
她越想越是振奋,一双眼睛更明亮了。
“你可以先试试其它简单的符,复杂的符就需要有……”顾燕飞本想说灵根,话到嘴边,又及时改了口,“天赋才行。”
“嗯嗯,我从简单的学起。”樊慕双一脸乖巧地说道。
她白皙的脸颊圆鼓鼓的,五官清纯可爱,笑起来甜甜的,好似那杯中的酒酿,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看得樊北然心都要化了:他家五妹是最乖巧不过的!
“那我教你画一道祛病符,你看仔细了。”顾燕飞把之前教过韦娇娘的那种祛病符也教了樊慕双。
一道最最简单的祛病符。
顾燕飞把祛病符画在了小姑娘的掌心,且特意放慢速度,耐心地演示了三遍,然后道:“你试试。”
樊慕双乖乖地“嗯”了一声,跃跃欲试地以食指沾了点酒水,在桌面上练习起了画祛病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