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来告罪。”
说完后,顾太夫人又沉重地垂下了头,保养得当宛如少女的手藏在袖中绷得紧紧。
听着这番话,一旁的族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眸中有震惊,有失望,有愤怒,也有恍然大悟。
他是看着顾渊长大的,自然知道顾渊不是顾太夫人所说的那种人。
联想今天分家的事,族长若有所思地看向身旁的顾渊,满含怜惜之情,心道:太夫人偏心二房,在御前都敢这般放肆胡言,怕是这些年一贯如此,真是苦了渊哥儿了。
顾渊脊背笔直地跪在地上,依然是一言不发,神情冷峻。
皇帝板着脸,再次徐徐地环视众人,将众人或忐忑、或期待、或不满、又或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反应收入眼内。
水阁内静了片刻。
皇帝苍老儒雅的面庞上泛起一抹笑容,似冷笑,似嗤笑,缓缓地又道:“这么说,顾太夫人和众位大人都觉得冯赫没有刺杀大皇子,是大皇子冤枉了冯赫?”
皇帝的声音还算平静,但话语中的愤懑任谁都能听出来,语调冷了三分。
回应皇帝的是一片死寂,唯有窗外鲤鱼的扑腾声偶尔响起。
顾太夫人哪里敢回答,眼观鼻、鼻观心地跪着。
萧首辅、冯赦等人也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他们同样没答,却把他们的答案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冯赫当然没有刺杀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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