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芳道:“哎……身为海盗,怎如此扭捏?大声些!”
船上崖州海盗也都聚拢过来,腰中横刀都一抽出一半了,一起狠厉地盯视着这群翁山海盗。
江朔心道:若他们真要不利于许大哥,我不能见死不救,大不了和他一起跳海好了,或许还有生路。
想到此处,他向船外望去,立刻心中叫苦不迭,巨舰借着南风速度惊人,一会儿功夫,已经离岸数里了。
那边翁山海盗又有一人回到队伍中,一十八人齐声嘶吼道:“是!”
冯若芳这次不再发怒,面色恢复了常态,指着出列的两人,道:“把他们拉到姓许身边。”
许远对二人抱拳道:“连累弟兄们了,其实你们大可不必如此。”
那二人虽已怀了必死之心,但仍感心中惴惴,向许远回了一礼,并不答话。
冯若芳指着剩下十八个趾高气昂的翁山海盗道:“把他们扔下海。”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又面色如常,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领头的海盗陪笑问道:“大首领你说什么?小的们没有听清”
冯若芳不耐烦地摆手道:“我说把你们扔下海喂鲨鱼。”
那十八人惊道:“为什么?为什么呀?”
那些崖州海盗并不理会他们的问题,只管执行大首领的命令,冲上前去,擒住这些海盗。
冯若芳说的是
“喂鲨鱼”,可不是往海里一推了事,崖州海盗把这十八人的脚筋挑断,抛入海中,一来断了脚筋在海中游不远,二来鲨鱼嗅觉极为敏锐,数里外就能闻到海中的血腥味。
这十八名海盗可谓必死无疑,但江朔并没有看到他们的结局,因为战舰鼓足风帆,毫不停滞地向北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