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江朔道:“隐盟在各教各派均有人渗透,若景教中有隐盟成员,将地图抄录出来也不是不可能,这秘密也未必牢靠。”自打知道隐盟的存在,江朔看什么人都难免心存怀疑。独孤湘道:“先不管那个……朔哥,我们快去龙驹岛,不能让段俭魏这恶贼跑了!”说着她就想去木栈桥边再找两根圆木,如法炮制重新上岛。江朔却拉住她,拿手一指另一边道:“这次不用这么麻烦了。”独孤湘顺着江朔所指的方向望去,居然看到不远处的芦荡中很多唐军正在向外推出小舟。从这些人的衣甲来看确是唐军无疑,但说不准是隐盟伪装成唐军也没一定,二人小心起见,伏在长草之中悄悄接近。原来这地脉向外的洞穴不止这一处,此处小山坡下面几乎都被隧道掏空了,只是被芦苇掩盖看不出来而已,唐军士卒正从一个个隧洞中推出小舟,江朔指了指前面,道:“领头的在那边。”朔湘二人的轻功已经出神入化,又有长草遮掩,他们在唐军士卒中穿行,其实距离极近,可能仅仅隔着一层芦苇,但居然无人发觉,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那领头人的身边。只见那人站在一块石头上,居然还比正常人矮了几分,却拄着一把比他人还要高的凤首长刀。独孤湘喜道:“井郎,你怎么在这里?”那人正是东瀛人井真成。井真成见到江朔和独孤湘也十分惊讶,忙跳下石头道:“江少主,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昨日一早大伙儿遍寻你们不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江朔略有些意外,问道:“阿布思呢?”井真成道:“昨日晨间,阿布思也不见啦,据说是率军回朔方去了……”他忽然意识到阿布思突然移军和江朔突然消失都发生在前日夜,疑惑地问道:“难道阿布思急匆匆的行军和江少主你们有什么瓜葛?”江朔将前日夜里发生的事简略地对井真成说了一遍,当然只说道二人逃脱阿布思骑兵的围剿后一路西行,可没说起段俭魏和皮逻阁的事情。井真成听了气愤地拿长刀一杵地面,道:“阿布思这突厥胡儿,心眼这样的小,难怪他要连夜逃跑,定是怕翰帅责罚。”独孤湘对阿布思并不怎么上心,问井真成道:“不说那贼厮的腌臢事了……井郎,你怎么会到西海来?还替唐军打仗?”井真成道:“这说来可就话长了……”江朔见唐军已经把小舟都放到水中,等着出发了,问井真成道:“井郎,你们可是要去龙驹岛?”井真成道:“是啊,江少主你们呢?”独孤湘已领会江朔的意思,道:“同去,同去……”不等井真成发问,独孤湘一拉他的袖子道:“走,走,井郎,有什么事船上说!”唐军见江朔和独孤湘登船,虽感意外,但江朔以一人之力夺去石堡城,唐军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他们对江朔都崇敬如神,见他到来,均是喜出望外,哪会追问他从何而来,为何要到龙驹岛上去?江朔他们上到船上,这些船都是不过能容纳不到十人的小舟,船上军士见江朔和独孤湘登船,忙退到其他船上,只留下了摇橹之人。但与他们平素所见的舴艋舟的外观都不一样,就是和昨日段俭魏的船也相差很大,这小舟平底浅舷,船艏却高高扬起,不过西海风平浪静,在西海行舟这样的小船便绰绰有余了。船尾的军士摇动船橹,小船荡出芦荡向着龙驹岛进发,井真成赞道:“大唐的船橹真是了不起,又当桨又当舵,且其一直在水下划水,远比划桨省力,民谚所谓一橹抵三桨,诚不我欺。”独孤湘不知道什么“一橹抵三桨”,她还觉得慢呢,见船舱板上还有船桨,拿起来递给江朔,他二人都是江南长大的,划船并不外行,一人一边帮着划桨,小船的速度立刻加快,不一会儿就把其他船只远远甩在身后了。独孤湘问井真成道:“井郎,这船怎么长得这么奇怪?”井真成笑道:“这船型是我东瀛日本的小舟,并非大唐制式。”原来哥舒翰去岁准备占领龙驹岛作为储粮要塞,但缺少船只,便广招河陇之地的工匠打造船只,但西北河水怒浪滔天,所建船只都以坚固耐用为主,对木料、工艺都有很高的要求,而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