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开阔大气,颇具初唐气象。独孤湘奇道:“咦……这是一块度牒?”段俭魏道:“这绝不可能是僧人度牒,此牌乃于阗美玉所刻,玉质上乘,单单玉料在长安城中就可卖到千金,而这上面的两个字笔力劲险,飞白冠绝,峻于古人,恐怕是唐初大家欧阳询所书,若真是欧阳公的真迹,那可是万金难得了,怎么可能拿来做度牒?”独孤湘道:“你不是说这个匣子有可能是武后时的书函么?那说不定时则天女皇出家时的度牒呢?”江朔摇头道:“湘儿,女皇到感业寺出家时不过是个五品才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尊贵的玉牌。”段俭魏道:“是啊,这肯定是皇家之物,可惜只有半块,除了这‘沙门’二字,再没有别的文字了……”独孤湘道:“哎……下面不是还有文书么?看写的什么不就知道了。”江朔觉得有理,将玉牌轻轻放到一边,匣中除了各类文书再无别物。文书有厚厚的一沓,最上面是两份寻常纸折好的笺子,下面是些散页,尺寸大小各不相同却都坚韧厚实,质地皆为白藤纸,只是看来年代都比较久远了,早已黯淡无光颜色泛黄了。江朔把那些白藤纸的文书放在一旁,先读起写在普通纸笺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