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叶天师背后赐我一掌,今日还想当面请教高招。”他说的是三年前叶归真偷袭打伤他后背之事,叶归真嘿嘿冷笑道:“小子,你不怕死么?若要比试内力,你可远不如我。”江朔继续踏前一步道:“朔儿三年前侥幸未死,心心念念的便是再向前辈当面请教高招。”他故意将“当面”说的极重,明显讽刺之意,换了别人早就按耐不住要出手了,叶归真却仍然装腔作势道:“太乙救苦天尊,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既然三年前挨掌未死,坠崖未死,足见你命不该绝,我老人家虽然武功冠绝天下,却也不能逆天而行,若今日取了你的性命,难免惹得道君不快,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老人家可不做。”说着不进反退,向后退了一步,如此一来江朔已然十分清楚,叶归真所展示的功夫只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他还待踏步上前,戳穿叶归真的谎言,却忽然有一股罡风从头顶砸落下来,却是吐蕃大将铁刃奚诺罗抢上来插在了江朔和叶归真之间。他以吐蕃语高声喝骂了几声,张藏榭立刻传译道:“铁刃将军请教江少主的高招。”章藏榭传译的相当客气,但从铁刃奚诺罗的表情来看,绝不会语气如此平和,江朔道:“你且等一会儿,让我与叶归真的帐先算算清楚。”章藏榭还在传译,铁刃奚诺罗却已经向江朔扑了过来,江朔一皱眉,他原本想的是:铁刃奚诺罗的师傅古辛上市就是死于隐盟皮逻阁之手,如果得便对铁刃奚诺罗将古辛遇害与隐盟的阴谋原原本本说清楚,或许可以说服铁刃奚诺罗撤兵。但他此刻见铁刃奚诺罗竟然与叶归真在一起,不禁怀疑他对古辛的死可能不仅之情还是始作俑者之一。江朔口中叱道:“欺师灭祖之辈,今日便连你一起收拾了!”说着晃双掌迎着铁刃奚诺罗打了过去,章藏榭闻言一愣,这次却没有传译,而是问江朔道:“江少主,此言何意?”那边江朔和铁刃奚诺罗已经交上手了,二人四掌击在一起,江朔兀自岿然不动,铁刃奚诺罗却退了一步。铁刃奚诺罗这三年来勤练不辍,功夫实有大进,却没想到和江朔甫一交手就落了下风。江朔心中对铁刃奚诺罗的功夫也暗自佩服,但又心想怎么恶人都功夫如此出众?玉诀开篇说练功第一禁忌就是心术不正,看来也是不尽不实。铁刃奚诺罗高声喝骂,再次抢步上前挥掌拍向江朔,不知说的什么骂人话,章藏榭并没有传译。叶归真却像没事人一般,柱着算卦的幡儿立在一旁看戏。铁刃奚诺罗与江朔又对一掌,这次他不敢小觑江朔,用了全力,却仍然不占上风,江朔掌力疾吐,铁刃奚诺罗站立不住,蹬蹬蹬连退数步才止住身形。铁刃奚诺罗已知江朔内力高过自己,却毫无惧色,反而斗志更加旺盛,口中高声喝骂,再次猱身上前,只是他不再和江朔硬拼内力,而是绕着江朔不断游走,间或发掌打向江朔。这正是古辛上师的绝技“龙象般若功”,其行走如龙,其扑击如虎。若是三年前江朔还颇为忌惮。但三年来江朔拳脚的基本功已经相当扎实,他脚踏穿星步,手上劈空出掌,与铁刃奚诺罗打得走来有回。铁刃奚诺罗边打边咒骂不止,章藏榭照例都是不译的,江朔听的烦躁,问章藏榭道:“章西本,铁将军在骂我什么?”章藏榭摇头道:“骂人哪还有好话,江少主不知也罢……”江朔怒道:“章西本你照实译来,我倒要听听这奸徒骂我什么!”章藏榭只得译道:“铁刃将军说江少主你……说你是个奸邪小人,专在人背后下手。”江朔瞠目道:“我何时在人背后下手?他自己欺师灭祖,反倒诬赖别人。”先前江朔说铁刃奚诺罗“欺师灭祖”,章藏榭就愣了一下,此刻又是一愣,但他没有再问,而是译给了铁刃奚诺罗。铁刃奚诺罗听了,手上一顿,呼呼打出两掌逼退江朔,口中又吐出一长串吐蕃语。章藏榭道:“铁刃将军说他何曾欺师灭祖?他只有一个师父,就是被江少主你害死的古辛上师。”江朔一惊非小,道:“我杀了古辛上师?我亲眼见到隐盟皮逻阁偷袭杀了古辛上师,铁刃奚诺罗与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