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岩、张守瑜高喊一声好,一齐率军策马冲向党项羌人的龟甲阵。拓跋朝光等八人见敌军冲来,毫不动摇,仍是紧紧地挤在一起固守本阵。
高秀和张守瑜岩冲在前面,后面是四个突厥骑手,二队并排冲锋,却见对面只有一面大盾牌,余人却都藏身其后,两队的锋矢无论如何刺不上盾牌。
高秀岩长枪斜指大盾,对张守瑜喊道:“夹击破盾!”
张守瑜会意,将长枪也斜过来搭在高秀岩的枪上,二枪交叉,一齐向大盾叉来,想把大盾整个挑翻。
阿七见双枪刺到眼前,忽然向下一蹲几乎整个人仰卧于地,将大盾盖在身上,真像个大号的乌龟相仿,手脚、躯体竟皆藏在盾牌下。
这阿七旁当此前和哥舒翰斗了数招,高、张二人都看在眼里,从未见他使过这样缩头乌龟似的招术,见状都是一愣,长枪未能插入盾下,枪尖从盾牌上擦过,打出两溜火光。
阿七倒下闪避后,露出后面的众人竟然也都低匐于地,只有阿大、阿幺二人蹲在那里,手持臂张弩瞄准了高秀岩和张守瑜的战马一齐射出铁矢。
二人大惊,忙各自一抖枪杆,将射来的弩箭磕飞,同时一提缰绳,从党项人头上越过。
高、张二人纵马从众人头上越过,更不管手持短兵的众人,却挺枪刺向两名弩手,两名弩手各自一滚,闪开了两柄长枪。
战马与人不同,不能骤行骤停,二将一刺不中,只能由得战马向前驰出一段,两名弩手翻滚起身,再次射出铁矢。
高、张二人听到背后弓弦声响,回马出枪,高秀岩的枪法如神,枪尖正好磕飞射来的箭矢,张守瑜的功夫弱一些,长枪只是将铁矢磕得一歪,箭矢正戳上了他的肩头。
张守瑜伸手拔下肩头的铁矢,原来他穿了数层牛皮所制的骑甲,铁矢无法贯穿。
说时迟那时快,为首二骑越过步阵后,后面突厥四骑也已经杀到,他们用的不是长枪,而是四柄环首长刀,显然他们的战法是前排枪骑兵冲散敌阵后,马刀手再上前斩杀失去保护的敌军。
此刻四人早已抽刀在手,伏在马鞍上,向拓跋朝光等人挥刀砍来。
却见先前趴在地上的阿七忽然立起,手中盾牌也随着再度立起,挡在马刀手面前,四人不及变招,一齐斩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不过比起长枪的穿刺,长刀斩在铁盾上可没什么用处。
四人见机也是真快,见长刀无法破盾,立刻各拨马头,从铁盾两旁驰过。却见阿四、阿六将手中铁骨朵横挥,砸向左右内侧两匹战马的前胸,步兵破骑兵之要在于马,只要打死打伤马匹,骑兵落地便还不如步兵了。
突厥骑兵的控马本事也真了得,一拉缰绳,二马四蹄腾空从铁骨朵上飞了过去,
不等二马落地,阿三、阿五贴地滚出,挥剑斩向二马的后足。
这时另二骑从外侧切入,突厥骑士一起勒马扬蹄,践踏二人,阿三、阿五再次翻滚闪了开去,二马一齐踏空,马上骑士不敢恋战,策马向前疾驰。
四骑跑到高秀岩、张守瑜身后才勒马回身,重新整队,那边党项人也早已翻转阵型,龟甲阵重新对准了锥形阵。
双方这才算交战一合,步骑对决与步兵交战大不相同,骑兵需反复冲杀,双方都是一击不中,便要准备第二次交锋。
骑兵进攻,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若不能冲破敌阵便无法破敌,此中道理哥舒翰如何不知?他喊道:“以枪林破敌!”
立刻有人给后面的突厥骑手送上长枪,此刻六名骑士都用了长枪,阵型却变成了倒三角。
六条枪的长度也有所不同,四名突厥骑士手中的长枪已经比一般步卒的长枪来得更长,足有八尺挂零,而高秀岩、张守瑜更换了新的骑枪竟然长达一丈。
这样的长枪寻常人想要端平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