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见江朔语无伦次的样子,一旁的李珠儿忍不住摇头道:“溯之,你变得如此拙嘴笨腮,实在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独孤湘听说叶清杳未死,实是意外之喜,心情大好之际,重新掏出解药来,伸手拍在飞鸿子背后,将钉在肩头的三棱锥打落,将银壶中的药粉撒在伤口上,又扳过飞鸿子的脑袋,胡乱灌了他一口解药。
转头问江朔道:“不杀这老贼,那拿他怎么办?”
江朔心中一时没了主意,不自觉地转头问李珠儿:“珠儿姊姊,你说怎么办好?”
李珠儿不假思索地道:“他既然是摩尼教的叛徒,自然是还给摩尼教去处置,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独孤湘笑道:“还是珠儿姊姊有主意,不像某些人,号称什么盟主、帮主,却什么真知灼见都没有。”江朔听了不禁面皮发红。.
独孤湘却捉起飞鸿子向坑上掷去,道:“二位大慕阇,奉了江盟主的钧旨,贵教的叛徒便还给你们吧。”
独孤湘一个纤纤少女,居然如提小鸡般将飞鸿子随手提起扔出,看来毫不费力,江朔看了也不禁奇怪,不知道湘儿哪里得的奇遇,竟会忽然内力大增到如此境界。
江朔一晃神的功夫,忽听细微的弓弦声响,空中的飞鸿子身上忽然多了数十枚箭矢。
这攻击来得毫无征兆,别说离得远的江朔等人,就是近在咫尺的独孤湘也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见飞鸿子从空中坠回地上,胸腹要害中箭,鲜血涌出,将一大片沙土染成暗红,再往他脸上看,圆睁的双目失去了神采,早已断气了。
此番变故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从飞鸿子中箭的方位来看,箭矢来自大食伊教的那一众黑袍武士,等到众人转目去看时,大食黑袍武士却如木雕泥塑一般地站立,身上黑袍垂地,不见弩机,想来他们所用的手弩尺寸极小,射完即藏回袍内,也因为手弩小巧,因此发射箭矢时弓弦声音极轻,极为隐蔽。
飞鸿子武功甚高,若非被独孤湘封住了穴道,绝不至于被大食人的手弩射死,看来大食人选择的时机极好,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时候忽然发难,射死了飞鸿子。
李珠儿在江朔身边叹息道:“飞鸿子也算一代枭雄,竟然如此殒命,实在是令人唏嘘……”
江朔却忽然拔出七星宝剑抢到李珠儿面前,李珠儿一惊,却见江朔反身挽出数道剑花,叮当之声不绝,打落了数支铁矢。原来是大食人射死飞鸿子之后又向乙亥阿波攒射,只因李珠儿在阿波身边,飞矢便将她也笼罩其中。
众人这才看清,大食人射击时,并不展开黑袍,而是将手弩藏在袍内直接发射箭矢,因为弩箭射出的小洞在黑袍上不易分辨,因此众人此前并未发现他们是这样发射弩箭的。
这袍内射箭之法,一方面看不到大食人上弦、发射,一方面弓弦震动的声音被厚重的黑袍遮盖,响动更小,因此极为隐蔽,若非江朔出手,李珠儿和乙亥阿波二人定然都要被射中。
乙亥阿波被制住穴道,动弹不得,若非江朔,他此刻已经和飞鸿子一样殒命当场了,不禁冲冲大怒道:“伊本老贼,你想要杀人灭口吗?”
伊本只是冷笑不语,这两次暗杀顿时激怒了在场所有人,摩尼教、祆教、景教皆出自波斯,近百年来伊教在波斯故地一家独大,视别教皆为邪教异端,对三教的教徒多有戕害。
三教本就对伊教不满,此刻见大食武士不讲武德,光天化日之下行此暗杀的龌龊行径,更是群情激愤,各抽兵刃,围住了伊教众人。
骨力裴罗戏谑笑道:“伊本大先知,何故急不可耐的要杀此二人啊?他们是摩尼教的叛徒,要杀要剐,也应该由二位大慕阇动手么。”
伊本冷笑不语,忽然发出号施令,江朔立刻大喊道:“小心弩箭!”
大食武士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