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还道是只有一箭,但南霁云是使弓的大行家,如何分辨不出,他一甩头,闪过第二支箭,口中赞道:“好手段!”
南霁云本可以空手接箭或者回射一箭打落来箭,他甩头避让似乎是输了一筹,然而他之所以避让,是为了快速反击,几乎与避开来箭同时,南霁云手中角弓又向着楼下那人射去!
南霁云开弓之声仅有一声,却射出了连珠二箭,原来他射出两支箭时,一支是尾羽扣弦,一支是箭簇扣弦,以致一次开弓便能射出连环二箭。
箭尾扣弦射击准头很好控制,箭簇扣弦却易于摆动,别说确保准头,能射出去就是不易,然而南霁云信手拈来,二箭首尾相衔,既准且狠,向着那人飞去。
这一下一弦二箭的功夫比之方才一弦半的射术更加隐蔽,但军阵中那人却亦看破南霁云的连珠二箭,口中喊道:“好箭法!”听他说话声音清脆,却是个青年。
那人射出一箭打落南霁云第一支箭,又伸手一抄接住第二支箭,反手扣在弓上向着南霁云再次射去。
这一接一射,动作飘逸潇洒一气呵成,军中骑士和楼上庄户都不禁喝起彩来。
然而江朔却忽然飞纵而起,跃起足有两丈高,他凌空接住羽箭,反手向着阵中那人掷出。
二人黑白双羽连环对射,楼上楼下众人看得目眩神驰正起劲,却见江朔突然出手,而他飞掷之力虽然猛,箭矢的飞行却终究不如弓弦推送来得快,刚才南霁云满弓射出的劲矢都伤那青年不到,江朔这一掷又有何用?众人都觉二人此番精彩的对决被打断甚为可惜,更有人发出“噫”的惋惜声。
江朔掷出的箭看来准头也不甚佳,飞行轨迹还在那青年头顶数尺处,却忽听“叮”的一声响,竟然凭空击中了空中一支坠向那青年头顶的羽箭。
这支箭从何而来众人都是一头雾水,既无第二人开工放箭的声音,更没有听到这支羽箭的破空之声,有骑兵惊恐地喊道:“鬼矢!鬼矢!”
那青年亦毫无防备,直到两支羽箭撞在一起,坠在他面前,在忽然惊觉,不禁一愣。
此刻江朔人还在空中,口中却高呼道:“南八,曜郎不要再射了,都是自己人!”
南霁云一愣,压低了角弓,阵中青年却大喜道:“少主,原来你没出事!”他拨开挡在身前的持刀骑兵,策马冲到江朔面前,敌楼上的庄客看了大惊,以为他欲不利于江朔,纷纷引弓就要射击。南霁云忙喝道:“敌我未辨,不要射箭!”
南霁云虽非庄中首脑,但他说话自有一份威严在,敌楼上的弓箭手都闻言都压低了箭头,没有射出。
此刻那青年抛了弓箭,一跃下马,冲到到江朔面前,叉手行礼道:“栖曜拜见少主,万幸少主无恙。”
原来这射箭的青年正是先前和江朔他们走散的青年神射手王栖曜!
江朔也喜道:“曜郎,怎么是你?你哪里来的军马,又为何要围全家庄?”
王栖曜道:“少主,我哪里有军马,这是程千里和仆骨怀恩两位将军借来的兵。我们与少主你走散后,遇到两位将军,他们说你在着庄中遭了奸人算计,要引兵来救,我才跟着他们一起前来,没想到少主你好端端的在这里。”
江朔道:“我确是全行俭用药迷倒关了起来,然而因祸得福,竟然寻到了几位把头!现在已将他们救出,全大贤也已悔悟,我们正准备离开此地呢。”
王栖曜听的目瞪口呆,此事如此复杂诡异,仅凭江朔短短一句话,他如何听得懂。
江朔道:“曜郎,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详细说于你知,说先不说这些,你们哪里借来的军队,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此处?”
王栖曜道:“这不是巧了么,我们恰好遇到郭军使回朔方,这些骑军就是郭军使所率的的朔方军。”
江朔喜道:“郭军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