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凶门,这一下吃惊非小,连忙变换位置,要去抢占生门。
江朔的内力可比云姑高强的多,他随手抓住一块石头,又随手一抛,竟将那石头直接抛到云姑面前,江朔认位颇准,手法更妙,飞石入阵,阵势陡然反转,变“生”为“死”。
其实江朔只知八门的名称和方位,除了开门入,生门出之外,并不懂得利用八门进退攻击之法,他这一下虽然变生门为死门,却并不知道之后的变化,因此不再抢攻,但云姑怎知江朔不知道?她却知道死门的厉害,避之唯恐不及,忙侧身闪开。
这一回合之后,场面立时反转,江朔虽不知如何利用奇门遁甲中各门伤人,但他记性极好,所学穿星步又和八门金锁同样都是基于八卦方位,因此对他对八门方位和演进方式记得极清楚。根据云姑穿行方向,或抛或掷,以石头阻挡她的去路,在云姑面前不断制造出“伤、景、死、惊”这样的凶门。
这石阵虽是云姑所设,此刻却完全被江朔控制,因为江朔是飞石变阵,此刻阵势可不再按八门相邻顺序运行,而是随意抛掷石头,比之云姑的阵法变化可是丰富的多了。云姑左冲右突竟然都被江朔阻住去路,她便似风箱里的老鼠一般,来回跑了几圈都不得其门而出,越跑越是心惊,再看此少年布阵手法奇准,此刻连“伤、景”二门都没了,只剩下“死、惊”二门轮番出现了,但这少年又只布阵阻拦,却不出手攻来,便似在戏耍自己一般。
云姑的石头阵并非什么师门传授,而是她自己潜心研究四十年而创制,只因“那个人”夜观星象就能创造出武功、阵法,她心中不服,自忖才智不输那人,也自学了奇门遁甲之术,编排了这个奇石阵,阵成之际云姑颇为得意,只道诸葛武侯的“八阵图”想来也不过如此,因此自己命名此阵为“八阵图”,不想今日非但困不住这少年,反而被他反制,这少年更不反击只是将她困住,便似有意戏耍一般。
李珠儿在旁喊道:“云姑,你还知不知羞?溯之早已经反客为主,若非他宅心仁厚,哪里还有你的命在?”
云姑闻言万念俱灰,脚步立停不再移动,仰头闭眼道:“罢了,罢了……”
江朔手中一块石头却已经抛出,眼看着这石头奔着云姑的头顶飞去,若她不避,势必要将她脑袋打个万多桃花开,而云姑却似闭目等死一般一动不动。江朔一惊,忙飞身上前,在空中后发先至追上飞石,将其一掌推开,这才飘然落地,对云姑叉手道:“云姑前辈,承让了。”
云姑睁眼道:“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今日是我输了。”
李珠儿道:“咦……云姑,你这八阵图怎么不灵了?”
云姑摇头叹息道:“八阵图云云,再也休提。”
江朔不知道为什么李珠儿今日出言始终这么刻薄,她虽然一贯冷漠,说话带刺,却很少这样故意语出伤人。江朔埋怨地瞥了一眼李珠儿,李珠儿却恍若未见,仍道:“云姑,你曾说若有人能破你的阵法,便任凭那人驱策,还作不作数?还说要分人而论,溯之是少年人,赢了也不作数么?”
江朔这才知道李珠儿的目的,看来这位云姑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李珠儿故意以言语激她遵循前言。
云姑果然道:“自然作数……不过几位小小年纪,却已各怀绝技,却又有什么办不到的,要老妪帮忙呢?”她一眼瞥见独孤问,道:“难道是这位老人家病了,要我医治么?”
江朔道:“正是,爷爷中了剧毒……”
李珠儿却打断他,仍是语带讽刺地道:“这位老爷子所中之毒,只怕也不是云姑你能解的。”
云姑拿眼一横李珠儿,径直走过去一搭独孤问的脉,只诊了片刻,便松开手,道:“这是西域崆峒奇门的毒掌,我确实解不了。”
李珠儿道:“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