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普伊语无疑。
之所以这么强调一遍,是因为艾拉虽能勉强看懂特普伊的文字,却她根本不会特普伊语。那种失落文明的语言,甚至连字母的发音也成了迷。
但不知为何,一听到那个声音,艾拉却本能地意识到那就是特普伊语,而且还立刻就明白了其含义是“冰洁”。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确切无疑。
更让艾拉吃惊的是,不断涌入的海水竟因这两个文字的力量瞬间结成了冰
“点火。”
那无比陌生却又含义清晰的语言再度响起。倒在地上熄灭的烛台“忽”地一下亮了起来。亮光下,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出现了。他的脖子上、手臂上、脚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被剑划出得伤痕,就像一张细密的蜘蛛网黏在了他的皮肤表面一样,脸部更是被划得分不出鼻子和眼睛。尤其是嘴唇,被那一道道的伤口生生地割成了六瓣。除此之外,他的脸上还毫无血色,就像是一个死人。
“距预言之日尚有一千年,我等的人不是你。”
凶恶的男子只瞥了艾拉一眼就用极度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随便选个东西,拿了后就离开这里吧!”
“你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特普伊祭司?”艾拉抄起了烛台,“你知不知道,我的同伴快被你害死了!”
“害死你的同伴?你是说那个女仆?她可好得很,不如说我看她现在好像还有点兴奋。”
凶恶的男子用手中的木杖敲了地面三下,不一会儿,那条巨蛇就向这边爬了过来。艾米骑坐在巨蛇头上。
“陛下……我就是想着死前怎么也得用阿芙洛狄忒的加护挣扎一下,结果它好像真的被我勾引到了……这条蛇好大,一直缠着我,我该怎么办啊?”
艾拉突然觉得刚刚那么拼命的自己像是一个白痴。
“没关系的,我可以用巴塞丽莎的名义给你和蛇先生赐婚,一定会让你们的婚礼受到祝福。”
“陛、陛下……我才不想要和一条蛇结婚啊!”
“唉?是么?我看你们还挺般配的,你看,你那么大,它也……”
“它也什么?‘那么大’?究竟是指哪方面啊?喂!陛下!请不要把头转到一边去无视我……”
那个凶恶的男人没有理会艾拉和艾米的吵闹。他伸出手对准石壁上的星图,再度说出那个神秘的声音:“开。”
一声巨响,石壁开始缓缓向上抬起。艾米吓了一跳,缩着头问道:“陛下,他是谁?”
“如果你是想问内在灵魂的名字,那么我的名字叫贾比尔.伊本.哈杨。至于这具身体,只是被那个米斯特汀抓来献祭给我的一个杀人犯,我不屑去问他的名字。”
艾拉听出了贾比尔话中的含义。这人是使用已经失传了的禁术死灵术,让自己身体与灵魂分离。他的身体大概已经腐烂,灵魂却依凭在了更为年轻的身体上,从而得以让灵魂不灭。
“哎哎哎哎哎?陛下……他是不是在说特普伊语?奇怪,为什么我知道这是特普伊语……而且为什么我居然能听懂?”
“文字和语言只是描述理念的工具,它所描述的对象只是理念世界于现实世界的投影。不同的文字和语言会让这个投影出现差异。但我不描述投影,只描述理念本身。”
“陛下……他的话我又听不懂了——可我又知道他说的每个字的含义——可他用的又是我完全听不懂的特普伊语——陛下,我该不会是中了蛇毒了吧?”
艾拉谨慎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子:“非常古老的说法,其源头应该是柏拉图的学说,但又似乎不同,甚至有一些误解……据说特普伊人在此基础上发展出了自己的魔法体系——你真的是特普伊的祭司?”
“特普伊祭司?有七座黄金城的那个?”艾米一下子来了兴趣。她的声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