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盅,用询问的眼光,在眼前的两姐妹脸上交替掠过。阑
他的爱人皱眉:“砸人饭碗,如同杀人父母...干这种事情。确实会招来广大职工们的愤怒。
更何况,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公社里哪怕赔钱,也要想方设法让这些企业继续生存下去。”
小姨子捏着拳头回道:“什么愤怒?
谁要是让我们那个纺织厂的职工丢饭碗,看我不抄起菜刀去剁了他的坏东西!”
辜厂长微不可查的夹紧双腿。
随后叹口气:“你们说的对,让职工们没地方拿工资了,肯定是会引发群体事件的。
尤其是这3个厂子里的那些管理干部,哪一个没得来头?阑
等到这些人无事可干了之后,他们要是不到处去找麻烦、去闹事,我还就不信了!”
小姨子一愣,满是疑惑的问:“姐夫,既然这件事情牵涉的范围这么广、后果这么严重。
那个什么罗主任,他干了这事儿也没好处。那他为啥要这样干?
罗主任又依仗着谁替他撑腰,才敢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损人又不利己的破事?”
辜厂长摇摇头:“罗主任依仗谁撑腰,这个我还没打问清楚。”
只不过,他既然敢这么下狠手,自然是有点底气才行。
依我看这个罗旋主任,他不说有十足的信心吧,但最少没有个七八成的把握,罗主任是不会这样大刀阔斧的推进这项工作的!”阑
辜厂长看看自家爱人...有点下垂的厉害。
于是辜厂长又叹口气说道:“而且我还听说,罗主任在这3个厂子的干部职工里面,安插了一些钉子。
咱们厂里干部职工们的动态,人家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哩!”
“啊?!”
辜厂长的爱人吓得不轻:“这么说来,你还真不敢在同事们面前乱说话不是?”
“可不是咋的。”
辜厂长冷笑道:“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刚才不在老牛面前,多说一句吗?”阑
小姨子怒了,冲着房门就呸了一口:“我说我咋看见这个老牛,第一眼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
刚才他还在桌子底下,偷偷的踢我一脚呢...啊呸!一头早该进食品站屠宰场的老牛,花花肠子倒是不少哩。”
辜厂长脸上红晕一闪而逝,“咳咳咳,不说了不说了,打洗脚水过来,早点洗脚睡觉吧。”
刚才在饭桌底下,偷偷的踢了一脚的人到底是谁...这个不方便说,也不能说,不可说呀。
辜厂长、牛副厂长他们表面上强自镇定、内心其实是慌得一批。
而在公社里面,主任老马和副主任老梁之间,也在展开一场交锋。
“老马啊,罗旋这人水平是有,办事能力也是很强的。阑
可在我看来,他毕竟还是太年轻、做起事情来还是考虑的不够周详啊。”
老梁满脸都挂着忧虑:“当初这3家工厂办起来,容易嘛?
想当年,十里铺公社是让全公社的干部、教师,连同生产队社员们集资、搞摊派,这才好不容易筹集起来了资金,把这3个厂子给办了起来。
现在倒好,工厂说撤就撤?”
老马脸上不悲不喜,澹澹回道:“时代不同,情况不一样了,这些已经不附和当前公社实情的厂子,留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老梁不同意老马的说法:“工厂里127名干部职工,就代表着有127个家庭,需要这些厂子来养活。阑
老马呀,咱们身为公社的干部,不能光从经济角度去看问题。
咱们还要看到这些厂子所承担的责任。
正是有了这些工厂的存在,我们十里铺公社的待业青年,才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