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
只见她满脸的不耐烦,“额这是客车!给你拉这么多货,才起三张票现在你还磨磨蹭蹭的?额看你是想挨头子了!”
挨头子,
在陕北话里,相当于“想挨收拾了”的意思。
女售票员说这句话,暗含不耐烦、和一点威胁,但也不算那种很严重的人身威胁。
罗旋上前,伸手从车门旁边的窗户里,一把就将那个女售票员给扯了出来!
“呀呀呀,你这个后生儿,扯老娘做甚?!”
售票员大吼大叫,“怎么你想吃花生米了,还敢抢人?”
“噗——”的一声!
默不作声的罗旋伸腿,一个左正蹬,就把这个仗势欺人的女售票员,给当场踢到饭店的围墙下,哎呦呦的半天起不来身!
“作死啊你?”
驾驶室的司机见状大怒!
只见他右手抄起发动机盖上的扳手,左手迅速打开车门,一下子就跳了下来!
“哟,原来是十里铺饭店的负责人呐?”
等到司机高高举起扳手,正准备照着罗旋的脑门儿砸下来的时候。
忽地看清楚了,站在他眼前的人是罗旋。
司机缓缓放下手臂,开口道“原来是罗知青同志啊?那你干嘛打我们车队的售票员呢?”
这些在国道上来来往往的长途班车,上面的驾驶员和售票员,他们偶尔也会到十里铺饭店来吃饭。
所以他们对于大名鼎鼎的罗旋,多半也是认识的。
“谁让她嘴臭?”
罗旋不理司机,转身去帮苗美莎,搬运放在车上的那两桶沉重的蛇油,“美莎,你赶紧回屋子里去暖和暖和。这边是啥天气呀,你居然穿短裙?”
苗美莎原本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喵族姑娘。
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悲伤”和“服软”这样的字眼儿。
可此时的她,转身一见到罗旋。
不由猛地扑进罗旋怀里:“罗旋!我,我.哇,呜呜呜.”
这一路上的颠簸流离、这一路上所受的艰辛,和遭受的白眼儿、排挤,顿时化作“哇”的一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