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出来,我们也算是严重的失职了。
上级肯定会狠狠的收拾我们一顿的除了罗旋伱,我们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看这屋子里的众人,人人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
罗旋沉吟道,“或许.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呢?”
李会计摇摇头,“那还能怎么样?”
妇女组长汪春花,忽地听出点味儿来了:“嘘,悄悄!听听罗旋怎么说?”
等到大家伙儿,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时候。
罗旋才悠悠开口解释:“我想问你们李炼钢这个人,他捅下的娄子,是不是很大?”
大家点头:“很大,比毛乌素沙漠还大。”
罗旋又问,“他是不是交际很广?”
“很广。”
大家对于李炼钢的活动能量,还是很认可的,“上到县里面的干部,下到生产队的社员。
甚至连内蒙、西山那边的煤管站、煤矿,李炼钢都能认识不少人呢!”
罗旋举起四根手指头,“你们说的这些人。第一,县里的干部没人会保他。第二,生产队的社员,没那个本事去帮他。”
“剩下的煤管站,那也是公家单位,平常人家和李炼钢吃吃喝喝、吹吹牛那没问题。”
罗旋只剩下一根手指头,还伸在半空。
窑里的众人一刚开始,都还没想明白罗旋话里的含义。
最终.
李会计一拍大腿:“你的意思是说,李炼钢躲到煤矿上去了?!”
罗旋点点头,“李炼钢的身上,背负着严重的罪行。
生怕被人抓到的他,也没有公社给他开具的通行条子所以李炼钢,他注定不敢不堂而皇之的、坐火车,或者是坐汽车远走高飞。”
“对呀!”
民兵队长恍然大悟,“所以我这二爸,他也就只能扒火车、或者是搭那些他熟悉的、运煤车司机的便车逃跑。”
李会计也明白过来了,“有道理!而且李炼钢也没有一技之长。
他要想在外边活下去,也就只能去下苦.而到煤矿里面去挖煤,无疑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不仅仅那里容易躲藏,很容易就能隐藏身份。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煤矿上的工钱,要高一些。”
塞北人的乡土观念重、亲情观念很浓。
李会计这个话里的意思,就是说李炼钢他已经给自己家里面,落下了大饥荒。
为了能够让家里人过得,稍微好一点点。
所以李炼钢,他会一定会选择尽量的多挣点钱、以后再想办法偷偷的拿回来。
以便让他家的婆姨、孩子,能够好好活下去.
但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李炼钢,他开口就是一股浓浓的塞北口音。
就凭这一点,
首先就排除了,他跑到南方去揽活干的可能性.这就好比一群芦花鸡里面,突然来了一只麻鸭。
那样做的话,李炼钢会引起众人的注意。
结果,
就会造成他很容易被“非朝阳群众”举报,从而暴露身份。
所以按照这个常理来推断:李炼钢只会选择北上;然后去大沙漠里,找一个不知名的煤矿。
隐姓埋名的,在里面好好干几年。
若是遇到运气好的话,李炼钢还可以在煤矿里,好好干出点儿名堂来。
然后攒上一笔钱,回来将生产队里、他所欠下的饥荒给还上。
这是最好的结局:
以后李炼钢还能重新做人、还能公然走在阳光下,还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要是他在煤矿里,实在是混不出个名堂,不过却也能攒下一点小钱。
然后偷偷摸摸的捎回家里,去接济一下家中的婆姨、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