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价格高低贵贱,总归社员们有粮食可吃。依我看呐,罗旋是不会从中作梗的。”
拓石展想了想,
觉得自己家孙女,她说的也有道理。
最终拓石展甩甩脑袋,既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就不去想了!
“算了,或许是那位粮商自己吓自己、生怕不安全,所以他不敢自己来卖粮食呢?”
拓石展道:“咱也别想那么多了,罗旋的事情啊,但是少去分析、少打为妙。
要不然惹毛了他,将咱爷孙俩给葬在这片红土地上,那可就麻烦了...”
“那咱就不去惹他呗!”
拓海丽笑道,“我还想让爷爷您,在这里好好的安享晚年呢。”
拓石展苦笑一声:“要想安享晚年。可首先要心里能够踏实下来,才成啊!”
拓海丽冰雪聪明。
闻言,
只见她的脸一红,低声咕咕囔道,“又不是我不愿意。在罗旋的身上,我看不出来他对我有那方面的想法。爷爷,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拓石展道:“罗旋不是常说,只要精神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吗?
如果你有了一个目标,那就想尽办法去试试吧!不努力一回,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爷孙俩正说话之际。
忽然感觉到一阵风吹来。
这一股裹挟着刺鼻气味、和漫天枯草,蝗虫的风,越吹越烈。
转眼之间,竟然是飞沙走石,吹得个天昏地暗!
爷孙俩正在诧异之间。
又听到从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的闷雷之声!抬头一看,无数黑云,已然随着狂风漫卷而来...
明明方才还是风和日丽的大地,一下子就变得乌云密布。
黑压压的如同,夜幕提前降临一般。
“这是要下暴雨了吗?”
拓石展紧闭着双目,凝神静听着苍穹中传来的的一切声响,嘴里喃喃自语:“久旱之际,竟然遇到这样的狂风?我的心里,怎么突然感觉到有点悬吊吊的呢?”
“爷爷,你这是在担心会下冰雹吗?”
眼见天气突变,
拓海丽赶紧找来簸箕、麻袋,将自己扫好的蝗虫,一股脑的往里装。
这样子装进麻袋里的蝗虫没法卖,但至少可以让这些蝗虫,没法再飞到外面来祸害庄稼。
拓海利准备将蝗虫,先这样装起来。
然后在地上将它们摔死之后,晚上丢到火堆边烤干。
这样一来,
不但能消灭一麻袋的蝗虫,而且多多少少、也能卖几个钱来贴补一下家用。
这一阵子,
拓海丽俩爷孙,看见成天来吃罗旋的、喝罗旋的人不少。
自打罗旋回到正兴大队之后,社员们都忙于出去消灭蝗虫,大家伙儿基本上就顾不上做饭。
所以,
天天晚上丁大爷、三嫂子那些人,他们在地里面忙活了一天之后,都会来罗旋家里吃饭、聊天。
再加上张大娘、张大叔一家子,还有小草、周老三。
天天晚上一到饭点儿,那就是满满的一两大桌子人吃饭...
只把拓海丽两爷孙,吃的心惊肉跳!
爷孙俩都暗自在替罗旋担忧:怎么罗旋要养这么多的人?
那得花多少钱、费多少粮食哟!
一麻袋只蝗虫,虽然卖不了多少钱,但好歹也能替罗旋的肩膀上,减轻一点点负担。
拓海丽将院子里打扫出来的蝗虫,统统都装进麻袋之后。
此时的天空中,依旧是闷雷滚滚!
可终究是光打雷不下雨。
只不过,狂风倒是停歇下来了。
四下里,只有犹如拍打着薄铁皮那种闷雷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