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要逃走的心思。
至少贺今朝还没有封锁水路。
陈士奇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眼前的困难。
他空有一副想要报效大明的忠心,奈何连他的顶头上司熊文灿都不支持。
麾下近三万的士卒吃饭也是个大问题。
若是喂不饱这群人,说不定就开始哗变。
重庆拱手就送给锤匪,这种局面是陈士奇不想见到的。
粮食、援军、甚至是武器问题他都解决不了。
就在陈士奇长吁短叹的时候,麾下属官说是来了一个摇天动的使者,想要面见巡抚。
“嗯?”
陈士奇捏着胡须:“他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来给贺今朝当说客的?”
听到属官的回答,陈士奇摇摇头,贺今朝要想要劝降,也不会找一个本地贼寇的小势力,他都看不上。
“叫来见见。”
待到摇天动的信使说明了来意,让陈士奇顿觉奇怪。
因为他们是想要投靠官府,共同反对锤匪。
毕竟中原各地连张献忠等人都被招抚,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反抗的,愿意为朝廷效死。
“好好好。”
陈士奇满脸笑意,随即亲切拍了拍使者的肩膀,叫他先下去休息。
重庆知府王行俭面露疑色:“巡抚,这事不正常。”
“确实不正常,有关摇天动的消息,我们不清楚,必然是有所隐瞒。”
陈士奇脸上的笑意消失:
“先不说这是不是贺今朝的计策,再一个,摇天动这么多年了,凭什么就想通了来投奔我大明,难不成整个四川,他看不见锤匪实力强横吗?”
“巡抚怀疑这其中是有诈?”
“定然有诈。”陈士奇捏着胡须道:“他们投降我大明,就先看看讨要什么东西,且等等看。”
“明白。”
摇天动等被贺今朝威慑“礼送”到康区后,自然不甘心,就派出使者想要联系大明官府,共同对付锤匪。
谁愿意总在穷山僻壤的山里待着?
咱们造反是奔着富贵去的,可贺今朝竟然不接纳我们,还要把我的心腹给拆散。
要不是打不过他,我当场就暴动了!
他们这些反贼可都憋着一口恶气没出呢!
倒是一直坚守石柱的秦良玉,再一次探查后,发现锤匪当真是把她这块地给忘了。
连兵马派人来围困的样子都不做。
可见贺今朝大败白杆兵之后,把秦良玉打的全军覆没,就没有把她在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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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过年事情,有亲戚回来串门,说着外面的变化,他们耕种的可是蜀王的肥沃田地。
贺大帅是按照人头分的田地给他们租种,只要租种十年,他们有优先购买租田的权力。
再加上能让家里的幼童读书,日子也有盼头。
这些时日,便有越来越多的石柱百姓迁徙出去了。
秦良玉也不会拦着,她纵然是宣抚使,绝不可能把属于马家的大片田地,像贺今朝一样操作给分出去。
就算她想,可马家也不会同意,其余两个世袭的也不会同意的。
“祖母。”
马万年手里捏着木剑气喘吁吁的跑来。
“慢些。”
秦良玉一直绷着的脸色,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马万年举着木剑:“孙儿将来也要和祖母一样领兵打仗。”
秦良玉这次倒是出奇的没有应声,只是摸着他的脑袋。
按照贺今朝的治理川中政策而言,十之八九的人心都被他给收走了,紧靠着些许势力终究成不了大事,甚至还会连带家族一同送命。
秦良玉纵然是在怎么毁家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