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轻轻的说道。
“是。”
白杆兵的军阵,不是谁都能轻易攻破的。
双方在战场上就如此对峙起来。
贺今朝拿着望远镜观察对面的军阵:“秦良玉果真是沙场老将,且在军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主公,放旁人统率,早就该崩了。”张福臻没有看对面的军阵:
“纵然是曹文诏遭遇如此重创,也会逃走,而不是在此坚定的守住阵脚。”
“主公意欲何为?”吉珪摸着胡须笑道:
“难不成两方皆成守势,这还怎么打?”
“我不管。”贺今朝先是摆明态度,继续观察:
“此战是定国指挥,我倒是要看看他是如何处理的,自由发挥,也让我等赶路士卒好好歇息,方能开展抓猪大作战。”
“抓猪?”张福臻微眯着眼睛,随即抱着肚子笑。
吉珪摇摇头,当真是少见多怪。
李定国混在军阵当中,见对面的明军非但没有撤军,反倒还结阵对峙,当真是胆子大的很。
“定国,你的刺激不管用,秦良玉可是征战多年,怕是难以调动。”
“你信不信,她现在就凭一口气撑着,只要我们把她打奔溃了,她不想跑也会被部下裹挟着逃,要不然就陪着她儿子一起去西天。”
李定国眼睛微转,随即开口道:“军前进三十步,与旗杆平行。”
卡卡卡。
锤匪军阵慢悠悠的上前,直到在李定国插下的锤匪旗帜旁边停下。
三明士卒出列,随即有一个锤匪拔起旗帜,在另外两名持盾士卒的保护下,往前走了三十步,插下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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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的意思很明显,既然你不向像我走来,那我便向你走去。
锤匪的这番拔旗插旗操作,属实是把秦良玉等官军给看懵了。
怎么个意思?
拿方才自己说的话当放屁?
白杆兵所列的军阵距离那面旗帜不过是百余步的距离。
副将谭稳面色不佳,随即拱手:
“总爷,我军士气不佳,可先行后撤,待到傅巡抚的火炮运到此地,方可再与锤匪接战。”
几人皆是赞同后撤。
锤匪这是缓慢的夺得士气。
秦良玉握着刀柄,认真观摩锤匪的行进动作,皆是不急不慌,缓慢向前。
前方盾牌精良,还有露出来的长矛,隐约也能瞧见有人拿着火铳、弓箭等随军而行。
光是看这规模,只有千人左右,倒是更远处的赤水,那里的浮桥快要搭建完成。
锤匪正在放火铳,驱赶自己的部下,一副要强攻的意思。
秦良玉又看向小山岭上的锤匪,见他们皆是一副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扇着风,看热闹的模样。
“锤匪是故意摆出的羊攻来刺激我。”秦良玉对着众人道:
“若是我军后撤,定然会发生大溃败,锤匪便会以羊攻变成真正的进攻。
我猜测贺今朝的援军还没有到达龙泉镇,故而镇子内的锤匪一直都在冒充主力部队在此。
所以就算是钉,我军也得钉在这里,不准后退一步。”
秦良玉拔出腰刀:“相反,对于锤匪的虚张声势,只要我军奋力向前,他们便不敢轻举妄动。”
不得不说秦良玉分析的有道理,但谭稳并不这么认为:“总爷,我军接连大败,以被锤匪夺了士气。
方才定下的策略就是羊攻一阵,然后就此收兵对峙,等待傅巡抚的援兵,可方才对战就从羊攻变成真正的攻击,我军才损失惨重。
此时若锤匪不是羊攻,我军便真的止不住溃败之势,以末将愚见,还是就此相对峙为妙。
如此我军有更多的主动权,而不是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