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种事不能深究,也不能仔细想,因为越想约觉得绝望,这场仗就没法打。
“巡抚,依我的主意,咱们先前往成都府驻扎下来,同样也派人去割稻子,储存军粮。
防止全都被锤匪割了,收买人心,同样也可以让成都守军燃起抵抗的希望。”
张令摸着花白的胡须提了个建议。
援军不到,城内的守军极其容易破了士气,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贺今朝揉捏。
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还需早做打算。
就算是对峙,也不能远隔几百里对峙,在成都,这可是官军的地盘,如何能让一个外来的给吓唬住了。
客军作战,不利的该是贺今朝才对。
无论如何,气势上都不能输。
傅宗龙认同张令的话,待在这里两万大军纵然安全了些,可最终目的是保证成都不失。
他对城内的守军,尤其是王洪那个领兵之人,当真没什么信任。
本想让一个混吃得死的待在后方,不给他添乱,谁承想战事短时间内就糜烂到了这种地步。
让这种关系户顶在了前头,他能有什么力挽狂澜的本事?
头疼。
傅宗龙虽然信任左右布政使以及巡按等人,定然不会做出投降之举。
可真正打仗,还得靠一帮士卒,而不是几个主要的文官。
“先打出五万的旗号,缓慢赶往成都府,以防遭到埋伏。”
“是。”张令领命之后便下去准备了。
行军有他这个老将安排,傅宗龙也稍微放心一二。
但面对锤匪摆出来的架势,他依旧没有什么良策,可以解决。
傅宗龙只能捏着额头,逼迫自己想出一个对付贺今朝的法子。
甘展骑着战马,带着九个人慢悠悠的往前走。
驻守在兴堰村的谭铭请求支援,此等小事自是不用上报大帅,甚至都不用惊动虎威将军刘二虎。
早就按照先前定下的处置法子,拿了牌牌就走。
甘展此番作战立下功劳,受了些小伤,正想骑马出去转转。
属官愿意给他这个面子,照顾伤兵嘛,有利于恢复。
在山陕之地,打土豪的事情,他们这群老人可没少经历过。
再加上宣传队演绎白毛女等等,对流程皆是熟悉的很。
区别是只不过是从一个地方打到另一个地方。
兴许过不了多久,咱兄弟们在大明两京十三省还没画一个圈,就打到大明京师去了。
咱跟着大帅又不是没去过!
跟着大帅走南闯北,他们这些原来的明军士卒,就越发的觉得大明朝要完蛋。
或者盼望着他完蛋。
这天下,合该咱们大帅当皇帝!
甘展主要是觉得在军营当中,养伤的日子甚是无聊。
幸亏大帅并没有打算立即攻城,要不然他还赶不上战事,那他娘的不是白来成都一趟了吗?
在甘展看来,成都守将也是个憨货。
打仗能力不行。
自大帅在城外阅兵,早就夺了守城士卒的士气,令他们感到害怕。
可那个领头的却是死守城池。
天底下哪有这种长久的守城之法?
无论如何都得在夜晚把这场子找回来,去外面偷袭,引起营啸也好。
或者是派人在晚上放火炮之类的,不用打着人,只为不让城外的士卒睡个安稳觉。
如此疲惫敌军,方能保持更长久的守城。
光是堵死四座城门能管多大用处?
如此以少数精锐士卒袭扰的策略,大帅指定不会把营寨扎的离成都城如此近。
可那个明军守将一点反制措施都没有。
真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