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这是你儿子从我家贺大帅那里挣来的工钱。”
谭铭解释了一句:“你儿子干活是一把好手,今后你也能享福了。”
老太太脸上带着不知所措的神色,有些畏惧的挡在他儿子的身前。
“粮食我不要了,你们拿走,我儿他不会耍刀子的,求好汉爷爷放过我儿吧。”
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
谭铭未曾想是这种结果,急忙往前给搀起来。
几番解释之后,冯日初的娘才放下心来,有些泪眼婆娑的又是欣喜又是激动。
冯日初有些难受,贺大帅为何不早点来呢!
“咱们这粮可以还曲老爷的债了,等还完了债,给贺大帅好好割稻子,攒钱娶媳妇也就够了。”
听着他娘的话,冯日初重重的点头,粗糙的手帮他娘擦擦眼泪。
“好汉,家里也没有茶,喝口水吧,我去给你们倒水。”
“等等。”谭铭制止了他娘的行动,坐在破板凳上:
“你家欠了曲老爷的债,全免了。”
“啊?”
冯日初娘俩皆是一惊,那怎么敢呐。
“欠他家租子的人多吗?”
“全村隔壁村都欠。”
“好,我说不许给,就不许给。”谭铭站起身来道:
“我会派人盯着他的,若是他胆敢跟你们讨要,贺大帅就要他的命。”
冯日初狂喜,倒是他娘颇为担忧。
“这成都府当真是变了天,贺大帅说的算数了?”
听着老大娘的询问,谭铭斩钉截铁的道:
“不错,我家大帅是要当皇帝的人,一个成都府算得了什么!”
冯日初娘两个被骇的不敢说话。
天下的皇帝不都姓朱吗?
什么时候多了个姓贺的!
随着越来越多百姓领到粮食,他们便开始相信贺大帅言出必行,这几天就能挣上一石粮。
想要领取新粮就拿着一根竹筹,可以事后兑换。
只要有人敢不给你兑,请贺大帅给你们主持公道。
因为说给陈粮就给陈粮的操作,从不赊欠,且许多人都平白得了一块大红花的丝绸,在村子里长了脸。
越来越多的百姓愿意拿着竹筹,换取新粮。
最重要的是像有人开始找上冯日初,说咱们几个好手合伙干。
这样割得快,要不然总归就这么多稻子,一个月顶天了。
待到本村的稻子割完了,冯日初才同意入伙,几个人跟着谭铭的副手小七组织往外村去割稻子。
总之,就是干得多,挣得多。
倒是曲家的家仆们瞧着,这些平日里羡慕看着他们能吃饱饭的人,心里大多有些不乐意。
贺大帅竟然真的给这帮人那么多粮食。
一个个的都要把老爷家的债能还清了,自是有奴仆在老爷面前上蹿下跳,说要收账去。
曲老爷一想也是,贺大帅把白花花的粮食都散给穷人,如此败家子的行径他管不着。
但是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贺大帅他也管不着。
锤匪此时厉害又能怎么滴?
将来还不是得被官军赶出去,那李闯王数万大军入了川,结果自己就剩下几百人跑出去。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贺今朝没什么可怕的。
等到他示意手下奴仆去要债,自是落到了谭铭的耳中。
爷就知道你们这种人平日里鱼肉乡里惯了,是耐不住性子的。
根本就不用什么费尽心机的钓鱼。
像这种人,他在山陕之地真没少见。
个个都觉得自己是土皇帝,大帅将来治理地方,也得像大明一样用得着他们。
可惜,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