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了的煮肉,烹制的羊肉。
坐在贺今朝身旁的两个人,吴国俊只见过以前那个军师,另外一个大概是新招募的。
“还不知这位的姓名。”
吴国俊拿着酒杯像一旁的文士笑道。
“鄙人,张福臻。”
“张福臻?”吴国俊眉头一挑,听着好像有些耳熟,一时间想不起来。
“原延绥镇巡抚。”
叮铃。
这话骇的吴国俊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下,摔个稀碎。
吴国俊见众人原本嬉笑说话全都看着他,自觉有些失态。
“大帅勿怪,大帅勿怪。”
“定是靖辽伯喝美了。”
贺今朝叫护卫再给那个酒杯来。
王鹏等人松了口气,差点以为大帅摔杯为号,要砍了他们当中的谁谁谁呢!
毕竟谁也没有拿来这当赴鸿门宴来对待,他们都不够格。
吴国俊微微抱拳致谢,眼睛瞟着一旁的张福臻,这位可是巡抚哎!
堂堂大明巡抚没有投了黄河自尽,为国尽忠,而是降了锤匪头子,且为他谋划天下。
这种事让吴国俊如何不骇然?
要晓得那些个文人可是自视清高,宁愿投降也不降贼。
他娘的,贺今朝倒是真有办法。
吴国俊猜想既然敢把张福臻推出来让他接触,想必老张的家人也都从山东接到山西来了吧?
反正上次王鹏帮贺今朝绑了一个叫汤若望的西夷人,来山西造大炮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这个人与徐阁老相交莫逆,还信奉什么教,搞不懂。
但不得不承认,徐光启、孙元化死了之后,汤若望是懂红夷大炮的。
养伤的曹变蛟也在晋王府,不过被安置在晋王府的后院,并没有参加贺今朝宴请大明将校的宴席。
这里已经被改成伤兵医院,满足了士卒们想要夜宿龙床的美梦。
那老听以前的锤匪士卒吹牛逼,说龙床怎么舒服怎么舒服之类的,可自己真躺上去之后,也就那样,还是伤口疼。
而且曹变蛟也十分幸运的躺在一张龙床上养伤,房间内放着冰块,特效药在伤口处新换的。
倒是有护士小姑娘喜欢他这满身刀疤的模样,觉得男人特别英勇。
可一听他是明军还不是锤匪,便暗暗可惜,认真换药,再也不乱飞媚眼了。
姜襄也没有去参加宴席,至少在明面上,他与锤匪头子贺今朝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的好。
而是待在这里,准备把曹变蛟拐到自家阵营来。
姜襄觉得自己早就是锤匪的人了,那自然得为锤匪做事。
就他这种憨娃子,将来保准得去辽东,像以前的客军一样,去了辽东就得死在那,回不来了。
这种年轻人觉得正是自己为大明效力的时候,瞧瞧他身上留下的那些伤疤。
他要不是曹文诏的侄子,换个质量不是很好的铠甲上阵,留下疤痕的那些地方,说不准他就当场死了。
这种好苗子,最好烂在自家锅里。
“小曹将军,饿了没?”
姜襄的家按在大同,与曹变蛟也算是老乡了。
崇祯对曹文诏还算不错,惩罚他回老家戍边。
“倒是有些。”曹变蛟看着姜襄把餐盘摆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笑道:“多谢姜总爷。”
“谢个屁,咱们既是老乡,又一起跟狗鞑子拼过命,如今都在贺大帅这里养伤,互相照顾难道不应该?”
曹变蛟端着大碗,不得不承认,锤匪伤兵营的待遇真他妈的好!
他上次受伤回陕西养病,纵然是参将,可也没有像在锤匪这里好,更不用提普通士卒。
关键他这个大明参将的待遇,就是锤匪普通士卒受伤应得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