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不说是兄友弟恭,也算是水火不容。
“当然是受阿玛的指派了。”
听到硕托这话,萨哈廉当即就眉头紧皱,他是被阿玛给派到锤匪这里当谍子的?
“你可是知道我为了取得贺今朝的信任,废了多大的力气吗?”
硕托坐在槛车旁:“超品公的脑袋就是我砍的,送了他最后一程。”
听到这话,萨哈廉明显有些不相信,纵然为了取得锤匪的信任,也不知道让超品公送死为代价。
“父亲为何没有与我商议过?”
正红旗的事情,萨哈廉已经接手做了,而代善也在努力的培养自己的接班人。
那就是萨哈廉,至于长子次子,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你别不信,两蓝旗被锤匪打的稀巴烂,正红旗损失惨重,镶红旗下落不明。
德格类差点被逼迫的自刎于大同府,昨日大汗率领两黄旗迎战贺今朝,也被打的狼狈逃窜。
这些旗杆上脑袋的主人都是昨天被杀死的,你要是昨天来,还看不到这场景呢。”
萨哈廉被硕托一下子透露出如此多的消息,感到震惊不已。
锤匪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按照硕托的说法,也就剩下两白旗损失不是那么严重。
“你在骗我。”
“呵。”硕托摇摇头:
“你从小到大都没有相信过我,我纵然是死,被阿玛诬陷降明,我真去降明了吗?
正因为我与阿玛的关系不好,所以也不怕锤匪派人去探查。
就我们哥俩与阿玛之间的良好关系,放沉阳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萨哈廉觉得硕托说的在理:“你当谍子是为了收集锤匪的情报?”
“那是自然,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汗喜欢用谍子,前期撒进山西的谍子一个回消息的都没有。
反倒我们在沉阳的举动被锤匪得知,如今我正是想发设法进入锤匪高层,方能获取更多的有利于大金的信息。
我啊,就是徐庶!”
萨哈廉对于他是徐庶的说法并不赞同,依旧没有完全相信硕托的话。
“归化城的事是不是林丹汗联合锤匪贺今朝一起演戏,引诱我们上当的?”
“你当真是高看林丹巴图尔了,他听闻我们要来的消息,直接弃城而逃,这里面所有的算计都是贺今朝一人所为。”
听到这话,萨哈廉连连点头,林丹汗他没那么脑子。
只有那些汉人才喜欢用这些阴谋诡计取得胜利,但不得不说确实非常管用。
“贺今朝让我给阿玛写信,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同时也想要让你写信,证明你还没死。”
“他什么意思?”
“兴许你还能留有一条性命。”
“如何像图赖一样屈辱的活着,那我宁愿不活着。”
萨哈廉可是知道锤匪贺今朝送回去的俘虏都成了什么样子。
一辈子也没法上战场,甚至走路吃饭都要靠人伺候帮忙。
堂堂大金的巴图鲁,硬生生变成那副模样,谁能不惧怕?
再加上许多后金鞑子因此丧命,相信他们今后对战锤匪,也会留有巨大的心理阴影。
硕托掏出笔墨让萨哈廉有什么想写的赶紧写上,纵然是不想活了,绝笔信也好啊!
萨哈廉倒是没坚持,写了一封信,叫他转交给大汗。
硕托拿过信之后吹干了墨迹,这才踱步慢悠悠的往回走,他得看看萨哈廉的信,在想想怎么写。
繁峙县。
山西巡抚许鼎臣这些日子总是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忧国忧民的。
因为后金鞑子在宣大地区肆虐,他拒绝了姜襄发来的求援,待在这里担忧百姓的性命,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