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溃逃的蒙古人有些头铁的也奔着贺今朝的合成营而来,不可避免的摔倒在地。
密密麻麻的小型陷马坑也足够让战马摔倒。
随着摔倒的人越来越多,阵前终于出现了以人和马的肉体组成的阻碍。
后面跟随的蒙古人为了自己不成为下一个倒地被踩踏而死的尸体,只能努力拨动马头,向着两侧逃跑。
正黄旗固山额真纳穆泰眼瞅着把己方甩开的蒙古人,死了不少倒霉蛋,横亘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无法顺利突进锤匪的车营。
他不得不承认,贺今朝当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根本就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布置起来的陷马坑,难不成是单单给大金士卒布置的,就没有一丝丝可能是为了防御蒙古溃败冲击而做的?
此时光是卷起的漫天尘土,就足以挡住大部分人的视线。
眼瞅着蒙古人散去,纳穆泰派出一个甲喇趁着烟尘的掩护,直接杀进去。
大批战马在黄土上奔腾,让更加干旱的草原像是刮起巨大的沙尘暴一般。
后金军士卒勐地就从黄尘当中冲杀出来。
这些人紧闭嘴巴,连杀都没有喊出来。
跑的最快的后金军士卒很快就随着战马摔倒在地。
可这些凶悍的正黄旗鞑子,依旧向前冲锋。
“周达,开炮。”
随着贺今朝的一声大吼,指挥车旁的旗兵迅速挥舞着旗帜。
“开炮。”
合成营内的炮兵阵地接到信号,点火士卒立即进行操作。
呲呲的火线延伸。
红夷大炮向着滚滚而来的烟尘,迅速开火。
炮口冒出一阵白烟,喷射出铅弹,向着勇勐冲来的正黄旗鞑子凿去。
以血肉之躯硬抗速度极快的七斤重铅弹,必然会被撕成碎片。
就算战马冲击的过快,正黄旗的许多鞑子会把炮弹甩在身后。
可一炮试射之后。
二十余门火炮的轰击,落入冲击群里,终究是让后金鞑子付出了代价。
紧接着排列在合成营战车内的大将军炮率先开火。
佛郎机、虎蹲炮先后开火。
最后更近的距离才是鲁密铳的排枪对射。
饶是正黄旗鞑子极为勇勐,在这片炮轰之下,纵然是身着两层铠甲,也难以抵挡大小铅弹、石弹的洗礼。
后金军士卒连人带马纷纷倒在地上,进攻趋势为之一顿。
锤匪的阵营当中枪炮声大作,声传数里。
吓得一旁的塔什海等人险些控制不住麾下的战马,引得战马一个劲的嘶吼,想要远离此处战场。
亦或者蒙古人顾不得捂着自己的儿子,双手捂住胯下战马的双耳。
笼罩在烟尘当中的正黄旗鞑子,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多少反应,便被流弹击中,摔落马下。
正黄旗固山额真纳穆泰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况,黄土扬尘迷了他的眼睛,只听得一阵阵火炮声大作,身边有摔落战马的呼痛声。
“散开,快散开。”纳穆泰闭着眼睛大声嘶吼。
一直都在吃尘土的皇太极听到火炮声大震,急忙喝令众人停下散开。
勿要聚集在一起,以免被火炮一打一长串。
皇太极吐出一口带着黄土的吐沫,嘴里全都是土。
大同外的草场几乎全都被破坏了,只剩下些许的杂草。
什么防风固沙,根本就没多少概念。
瓜尔佳鳌拜此时是皇太极的护卫,随他一同出征察哈尔。
鳌拜的堂兄图赖被贺今朝砍成了废人,年轻的鳌拜一直都想要报仇血恨。
瓜尔佳氏血债血偿!
如今鳌拜见黄沙眯眼,急忙扯了一条丝绸,递给皇太极,叫他蒙在脸上,也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