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劝不动,说什么都要等我回来。我说这丫头怎么总看我不顺眼,合着是怕我跟她抢哥哥呀。”
小春子脸上露出温柔笑意,“我离开东罕的时候,她才那么小。”
王柄权面带坏笑,接话道:“二十多年过去了,竟长得这么大。”
小春子闻言脸上堆笑,一副狗腿子模样,凑近小声道:
“殿下,若您不介意……”
“怎么,你是既想当老子妹夫,还想让我给你当妹夫?”
不用小春子说完,王柄权已经猜到了他要放什么屁了,“我一个老爷们介意什么?这事你能把王妃说动了就成。”
一提到王妃,小春子立马蔫了下来,讪讪一笑,再不敢提这茬。
二人碰过杯,王柄权叹息一声,感叹道:“楚里春,是个好名字。”
“谢殿下。”小春子腼腆一笑。
“你都王子了,能不能有点王霸之气,别整天一副奴才德性。”
“习惯了,要不我还是不去做什么王子了,跟着殿下挺好的。”
“别,东罕王子给我当了二十年奴才,这话说出去多有面儿啊,你要是不回去,说出去也没人信不是?”
小春子没有答话,王柄权也是兴致缺缺,谈到离别话题,两人都不约而同沉默了。
许久过后,小春子看向王柄权,认真道:
“殿下,用不用我帮你杀了那个文将?”
王柄权摇摇头,“你是东罕未来的王,文将怎么说也帮你爹坐稳了王位,如今东罕是文人的天下,你不适合做这种卸磨杀驴勾当,这事还得我亲自动手。”
……
东罕皇宫,紫阙楼已是人去楼空,原本将四到七层挤得水泄不通的士子们,也都被分去了刚刚成立的各个殿阁。
在丞相文将事先谋划和楚不休铁血镇压下,许多意图挑起事端的武将都被流放或者灭门,没能掀起太大风浪。
其余还在观望的武臣眼见局势已定,或告老归乡,或让自家子孙弃武学文,终归是认命了。
东罕朝堂一下子形成了几百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文人为尊景象。
紫阙楼顶楼,花费二十年谋划了这一切的白衣儒生正站在窗口旁,静静望着窗外的新气象。
他在这栋楼里已经待习惯了,宁肯费力爬上九楼,也不愿踏进那令全东罕士子都向往的殿阁之中。
旁边角落中,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正单膝跪地。
白衣儒生轻声开口:
“思桐,我说过了,这里是大内,你伤口未愈,不需要在此护卫。”
中年男子沉声道:
“先生,那人功力已经恢复,定然会前来寻仇,连我都没能躲过他一击,还是小心为妙,而且小王子那边……”
男子说完,便抬起头来,眼神空洞无神,正是东罕第一目盲刺客燕离。
白衣儒生轻敲窗户边框,淡淡道:
“你无需担心小王子,那位王爷是不会让他出手地。潘元正已死,东罕局势也已安定,我的死活没那么重要了。”
说到这里,儒生一顿,嘴角露出笑意,直直看着窗外,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景象,过了一会他才继续道:
“夏侯家的庭院我已经向大王要回了,你随时都可以搬进去。”
中年男子闻言身体一颤,轻声道:“谢过先生。”
“都是你应得的,去吧。”
许久过后,白衣儒生转过头,楼内只剩他一人,儒生整整衣服,缓步朝楼下走去。
……
距皇城往东不远处,有一座巨大宅院,宅子大门悬有“夏侯府”三字,能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享有如此一座大宅,足见夏侯家实力非比寻常。
夏侯家也确实有这份能耐,巅峰时期不但有多位女子嫁入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