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和‘愉快’两个字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帮人层出不穷的古怪武器,再加上皮尔特沃夫特殊的地形......尽管不愿意承认,但诺克萨斯在这儿确实是吃了点苦头。但是,胜利的天平无疑还是正在朝着他们倾斜,这是母庸置疑的。
“死吧!你们这些侵略者!”
高大的战争机甲被驾驶员催动着朝着德来厄斯袭来,现任的诺克萨斯之手表情阴沉地站在原地,没有要躲闪的意图,他超人的反应速度让他在危险到来时做出了妙至毫巅的动作。
那双足的机甲率先出手,第一拳声势浩大地砸下。金属铁拳带着那个驾驶员毫不掩饰的恨意,德来厄斯却在最紧要的关头朝着左边微微移了一步。
铁拳落空——诺克萨斯之手露出一抹狞笑,黑色切割者致命的锋利在这一刻锋芒乍现。寒光闪过,机甲的那只手便永远地留在了原地。驾驶员还想反抗,但他糟糕的决策势必要为此付出代价。
战争不是儿戏。
它不是某些人眼中的艺术,也不是某些人眼中的沙盘推演游戏。对于德来厄斯来讲,它更像是个不得不做的选择。
他三下五除二地瘫痪了机甲,将驾驶员从机甲的驾驶舱内拖了出来。这群皮城老在半年的时间内就研究出了这种东西,简直是潜力可怕。可惜他们也顽固的要命,根本不听诺克萨斯的劝说。
微微摇了摇头,驾驶员的挣扎让德来厄斯回过了神。
他皱着眉,在一片废墟与轰然倒塌的机甲旁以不悦的语气说:“安静一点,皮尔特沃夫人。”
“我他妈是祖安人!”那驾驶员勃然大怒起来。“你他妈的把话给老子收回去,你听见没有?否则我就让你妈的骨灰——”
干净利落地让这嘴臭的家伙晕了过去,德来厄斯摇了摇头。
勇气可嘉,但太过愚蠢......蠢的甚至没发现德来厄斯本有无数个机会可以杀了他,但就是没动手。
“打的不错,德来厄斯兄弟。”
一个声音在他不远处响起,穿着纯黑色动力甲的赛布鲁斯提着染血的链锯剑走来了。这位阿斯塔特在一年多以前突兀地出现在不朽堡垒之内,除了寥寥几个人以外,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德来厄斯是其中之一,因此他对赛布鲁斯保持着最高程度的尊敬。
“这点程度还配不上您的夸赞。”德来厄斯回答。“您何不将夸奖留待我们攻进皮尔特沃夫的高塔后?”
“太过谦虚了,诺克萨斯之手。”
赛布鲁斯微笑起来:“比起你的战斗机巧,我其实更欣赏你的性格,德来厄斯兄弟。只有少部分人才明白在战斗中保持理性的必要性,很高兴发现你是其中之一。”
他的话让德来厄斯摇了摇头。
“我并非是出于大局考量才不杀这个驾驶员的,而是单纯的认为没必要。”德来厄斯严肃地回答。“您不觉得他们的生命浪费在此处简直是一种亵渎吗?”
他握紧拳头,铁甲碰撞间发出铿锵的声响,有如行军的擂鼓。
“高天之上还有一个银河亟需我们的力量,每个人类的生命在这种情况下都是至关重要的,塞恩将军的命令毫无疑问正确无比。我很好奇这些皮尔特沃夫或祖安人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们在刻意地尽最大可能留住他们的生命。”
赛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是的,这也是为何诺克萨斯会被皮尔特沃夫绊住脚的原因之一。
不杀人,对于战争来说是一种天方夜谭。你挥一挥手臂就能制造难以计数的杀伤,而现在,有人却要求你自缚手脚。
最关键的一点是,赛布鲁斯知道,塞恩是对的。用回他属于加维尔·洛肯的大脑去思考,根据他在那冰冷银河间度过的时光得出的经验来计较得失,洛肯心里清楚,塞恩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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