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并没有连天的暴雨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天气情况,木叶后山的瀑布水流却一下不正常的大了起来。
因瀑布冲击而下的水流所形成的河流里,河水就像滚沸了一样,到处都是泡沫,翻滚的水花翻卷着两岸的泥沙匆匆奔过,这水哪里还有往昔半点清澈的样子,一片赤黄。
“呼哈。”两支稚嫩的手臂在河水中胡乱的拍打着,求生的意志驱使着他奋力的寻求着生的希望,冥冥中幸运的女神似乎偶尔间垂青了一下这幼小的生命。
河湾处岸边的榕树那巨大的根茎因河水的冲刷,一节根茎摇摆着漂浮在水中,被河水裹挟着不知道漂流了多久的小小身影借着这来之不易的支点牢牢的抓住了生的机会。
本能的,双手的主人下意识的紧紧的抓住那节树根,长年深耕在黝黑地面下的根茎并不像生长在地面上的躯干那样有着粗糙的表皮,恰恰相反,深埋在大地之下的根为了更好的索取营养,它的表皮更加湿滑,让人无从下手。
但是,即便是如此滑不溜秋的根,在求生的意志下,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小身影还是艰难的抓着它,挣扎着从湍急的河流中爬了上来。
“呼,呼,呼。”闭着眼睛的少年无力的躺在河边的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时不时的腹部一阵抽动,尔后从嘴里吐出一口又一口浑黄的河水,用力过猛导致有些僵硬的双臂和手掌微不可查的颤动着,隐隐的刺痛感一阵又一阵袭来,本就状态不佳的身体几乎疲惫到了极限。
“哗啦啦,踏踏踏”急促的奔跑声,不断传来。
一个上身穿着灰白色对襟中式马褂,下身褐色长裤,脚踩露趾鞋,浓眉中分头还有一头乌黑辫子的少年,带着泪花,口水因为大口喘气而星星点点的飞溅了出来,同时由于过于急迫,他身上多处被树枝草叶划伤。
斑驳的血迹印染在灰色的粗布麻衣上,树叶草根在他的头上,身上也随处可见,少年似无所觉只顾闷着头向前直冲。
终于,眼前的树木草丛逐渐消失,他看见了几近昏迷,躺在河岸边的另一个少年的身影。
“太好了,王虎,太好了,王虎,你还活着。”剧烈的奔跑,一路顾不得身上被划破的伤痕,也已记不得摔倒翻滚了多少次。
终于,终于,太好了,你没事的话就真的太好了,双手扶膝,因为紧张在加上短时间超负荷的奔走,所以有些脱力而弯着腰的少年,猛的喘了几口气,缓解一下因为剧烈运动而导致缺氧头晕的大脑,步履阑珊的向着地面上躺着的少年走去。
“王虎,你没事吧。”跪在从河水里爬出来的少年身边,另一个少年颤抖着双手,在名为王虎的少年身上胡乱的摸着,不大的年龄,带来的单薄的阅历和经验,很明显没有办法让他很好的冷静的处理眼下的状况。
无计可施,无人可以依靠的来人,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慌乱,强自打起精神摇晃着地上伙伴的身躯,可止不住的泪水,被牙齿紧咬着以至于破了口,渗出了血的嘴唇,混合着鼻涕泪水,本该是在父母的照料之下,过着无忧无虑童年的少年,这一刻,跪在河边显得即无助又无力。
“安心好了,李洛克。”
忽然一只手轻轻放在了跪在地上的少年的头上,“我已经没事了,小李。”
本该是躺着的少年,许是被来人摇醒了,又或者是短暂的休息恢复了精神,一手撑地,一手拍了拍李洛克顶着树枝枯叶的小脑袋,轻声安慰着。
“走,我们回家。”王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只是浑身脱力,一个站立不稳,晃了下,似又要跌倒,李洛克见状赶忙走上前去一把扶住王虎。
毕竟是刚从湍急的河水中爬出,王虎的身体已然脱力,独自行走还是太过勉强,只能搭着李洛克的肩膀半靠在他的身上,由他搀扶着,一摇一摆缓缓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