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鲁文斌来到朱曼曼家拜年。
从中午在老丈家开始喝,晚上又在她姑家接着喝,哪怕鲁文斌酒量极好,一番车轮战,也喝的七荤八素,不仅胃里难受,还得忍受着这些女方亲戚的闲言碎语,和暗里较劲。
晚上谢绝了打牌的邀请,回到老丈人家里,老俩口出去打牌了,朱曼曼贴心地给他弄了份醒酒汤。
“慢点喝!”朱曼曼对姑父等亲戚们对男友的各种灌酒,多少有些不满,略有些心疼他,温柔地抹掉他嘴角的汤汁,放在自己口尝了尝,有点酸。
“刚才老郑侄子又给你打电话了?”她坐在一侧问道。
“唉——”鲁文斌一口喝完,将碗放在茶几上,叹了一口长气。
“又问你要钱?”见他点头,朱曼曼有些生气,“大过年的还要钱?他不是负责业务这一块吗?工资应该不低吧?怎么还不够他花?”
“哎,谁说不是!老郑让他对接那边的人脉源资,负责维护好客户。本来也没什么,我搞生产管理,他搞业务。他平时应酬客户花钱也是正常的,可这小子一报账就瞎搞,票据没有不说,那费用高的离谱。”
“本来看在老郑的面子,我也不太想计较,只要差不多就给报了。可现在越来越离谱了,年还没过完,就问我预支4月的工资了!”
纵然鲁文斌不是小气的人,此时也是一脸无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照这样搞下去,这厂肯还不得被他给吃空了?”朱曼曼皱了皱眉,“你不是跟老郑讲过了吗?”
“讲了不少遍了,没啥用,老郑说他侄子年轻不懂事,让我多担待一点。然后当着我面把他训了一顿,让我只管打骂他,带带他侄子。”
“可我还能真打骂他?”
“老郑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朱曼曼疑惑。
“不会的,这厂子他投钱最多,用了这么多人脉资源,做不好,对他不仅没好处,还丢人惹人笑话。”他摇摇头。
朱曼曼有些不解:“这小子到底都怎么花钱的,每次花这么多钱?大过年的还问你要钱?”
“那小子高中毕业后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染了些习气,平时喜欢乱玩,天天泡夜场,白天工作也不上心,就喜欢带着客户去潇洒。”
“找那个吗?”朱曼曼手指在半空划了个s曲线,描绘出一个曼妙的身姿曲线。
鲁文斌点了点头:“年前还被抓了进去,我拿钱弄出来的!他跪求我别跟老郑讲,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哼,他这都什么玩意!”朱曼曼突然站了起来,猛地往茶几上一拍,厉声呵道:
“这厂你别开了!”
“反正我不同意你继续开下去!”
鲁文斌愣了一下,突然酒醒了,傻看着女友一副有它没我的表情,懊恼不该说这个。
“咱俩给我爸打理鞋厂吧,工资不会低,年底还有分红!”
见鲁文斌表情纠结,半天没吭声,她心里有些难过,抹了抹眼角,声音沙沙的说道:“实在不行,你就继续当老师,我也想办法留校。”
鲁文斌想了一会,这厂有老郑侄子在,老郑又不出来管事,单靠自己是管不住他侄子的,肯定没法经营了,不如早点退出来,也省的烦心。
给老丈人打理厂什么都好,就是这鞋厂虽小,但各个部门都是朱家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成堆,哪怕一个看门的都是朱曼曼三大爷。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他一个外人,哪里能管得住这些女方长辈?
也难怪大舅哥不肯回国继承父业!
此时见女友为他甘愿留校,这心里也跟猫抓似的,不是滋味,试着问道:“要不咱们开个服装厂吧?”
朱曼曼只有一个想法,开什么都成,只要离老郑侄子远点,别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