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但与文化届的知识分子那是半点联系都没有,所以听赵福祥说完后愣了半天,这才重新给宋征舆见礼,说道:「不知宋公子大架到来,没有远迎实在对不住!」
宋征舆沉着脸没有还礼,只是说道:「我与赵福祥关系莫逆,他的事就是我宋征舆的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你担待一下!」
宋征舆说完根本不管在场的诸人,上轿直接走了,弄得赵福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骂道:「这帮读书的酸腐文人,好生无礼!」
反倒是金六笑道:「赵掌柜太小心了,金六今天只是请赵掌柜吃顿便饭,万万不会有什么歪歪心思!」
既然人家这么说了,赵福祥也就不装了,他嘿嘿笑道:「金六爷,相信你也打探过我的底细,你们这些坐地炮想要欺负我们外来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吧,今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金六哈哈一笑:「赵掌柜,你太多心了,就算给我金六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东林党的人,今天就是请兄弟吃顿饭,请进吧!」
赵福祥胆小怕死的很,金六不说明白岂能轻易进去?最后金六没办法,只好站在门口实话实说:「赵掌柜,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杆子帮这几年与船粮帮有了冲突,他们仗着北边的势力很是欺压我们,可我们与朝中那些大佬够不上,没办法只好请来赵掌柜帮忙!」
赵福祥听金六这么说有些将信将疑,金六在次劝道:「赵掌柜,您跟陈大人是换帖的兄弟,还是虞山先生的弟子,我们杆子帮想要对付你岂不是不想混了?赵掌柜如果不放心,咱们就在大厅吃饭,你带着的兄弟身手不错,就陪在你身边,这样行了吧?」
金六这么说让赵福祥放下心来,他笑道:「六爷,小心使得万年船,小弟怕死的很,六爷不要笑话啊!」
金六心中暗骂这个怕死的家伙,同时笑着说道:「贵人体重,金六知道!赵掌柜请进!」
赵福祥迈着方步走进仙鹤楼,这座三层酒楼都已经被杆子帮包下,原本定的三楼包间,但赵福祥死活不上去,没办法酒楼伙计只能将准备好的碗筷重新拿到一楼大厅布置好座椅。
赵福祥与金六一个坐了主座一个坐了陪座,黄三、秦效忠等人站在赵福祥身后,腰间鼓鼓囊囊,一看就是暗藏利器。
与怕死鬼赵福祥不同,金六只是带了一个小厮跟在身后,他带的几个打手护卫都在门口。金六坐下后看了看赵福祥身后的打手,笑道:「赵掌柜,您这几个护卫身手不凡啊!」
赵福祥嘿嘿一笑,说道:「打架他们不行,但是杀人就是行家里手了,毕竟都是船火出身,手底下没了轻重,弄死金六爷手下几个人,希望六爷多担待啊!」
听到赵福祥说的轻描淡写,金六心中暗骂:老子可是死了六个人,身体残疾的还有七八个,要不是老子今天求你办事,这件事岂能善了?
金六心中虽然大骂赵福祥,但嘴上却笑道:「赵掌柜,那些都是小事,今天来主要是想与赵掌柜商量一同对付船粮帮的事宜!」
赵福祥虽然长得傻,但不代表他真傻,现在听金六给自己下套,赶紧说道:「六爷,我今天只是跟你吃顿饭,你手下死了也可以陪你些银子,但我可没答应你一起对付船粮帮!」
船粮帮就是漕帮的前身,从唐代开凿大运河开始,漕帮就在运河上讨生活,漕帮的历史可比那些王朝长的多。与家族传承的杆子帮不同,漕帮的组成很有些后世民主精神,因为他们的帮主是选出来的。
金六听赵福祥不接自己的话,笑道:「这是自然,不过船粮帮身后站的可是北归官员,与赵掌柜的恩师可不是一个路数,咱们正应该联手抵御
那些江北人!」
船粮帮的大本营不在南京,而是在扬州淮安一带,随着崇祯年间北方大乱,很多山东河南等地的流民集中到南京苏州一带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