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名夏笑着开解道:「三弟,你不用灰心!正好你来了,这几天有空我带你去见见老师,请老师出面看看能不能成,如果不行就请老师给你弄一个琼州府学教授,也算有个官身!」
「老师?二哥说的可是石斋先生?」
陈名夏微微一笑,说道:「你这件事去求石斋先生岂不是找不自在?我说的是我的老师,牧斋先生!」
陈名夏说的老师不是黄道周,而是钱谦益,老钱这时候担任的是礼部尚书,虽然手中权力不大,但全天下的学政都归他管,给赵福祥弄个正七品的琼州府教育局副局长还是没啥问题的。只是赵福祥现在是监生,还是监生中地位最低的捐生,让一个大字不识的赵福祥去当教育局长,虽然也算从事文教助理的老本行,但实在好说不好听啊!
其实按照陈名夏的意思当这个府学教授可比巡海道副使强多了,巡海道副使有些半军方的意思,是要带领水师出去打仗的,哪有当个文官来的安全。更何况现在礼部是钱谦益当家做主,等过个一年半载,将赵福祥提拔到省里当个学政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学政可是正四品的,在广东省只比巡抚、藩台、臬台、都司几个省级干部小,可是一个清贵之极的官。
陈名夏当然不理解赵福祥的远大抱负,不过赵福祥说了陈名夏也不懂,所以赵福祥笑道:「既然如此一些都听二哥的安排!」
赵福祥可不是一点官场经验都没有的生瓜蛋子,陈名夏现在说的这么好听,去找钱谦益帮忙,但现在东林党与阮大铖已经势同水火,就算钱谦益肯不要老脸去求阮大铖,人家阮大铖还不一定给老钱面子呢!
按照赵福祥混官场的经验,碰到问题不要怕,要先分析自己那里出了问题,也就是得罪了谁,谁给自己使绊子!
现在问题的症结很简单,那就是阮大铖那里出现问题,既然如此就应该去找阮大铖,而不是去找什么钱谦益。
赵福祥这时已经打定主意,过几天自己去见见阮大铖,虽然阮大铖与东林党是死敌,但狗不咬拉屎的,自己送钱他阮大铖还能不要?如果不要,那就是自己拿的钱数目不够!赵福祥记得后世官场有一句至理名言,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如果有,那就是你给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