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生,得知府周大人保举为监生,见过老父母!”
虽然赵福祥只是一个没有官职的禀生,但宋应升很有涵养,还是站起来拱手说道:“原来是周兄的学生,请坐!”
琼州府与广州府虽然都是府级单位,但周树光只是一个从四品知府,而宋应升可是正四品皇堂,这身份地位可差了老远,现在宋应升竟然能给周树光面子,让赵福祥十分稀奇。
边上的姜辛笑道:“元孔兄,这位今亮兄可不是外人,他是琼州张五坡的义弟,也是石斋先生的记名弟子!”
赵福祥吹牛逼说自己是黄道周的弟子,但姜辛不知道,没办法只好说赵福祥是黄道周的记名弟子,反正黄道周当年在老家讲学,听过他课的学子没有一千也有五六百,称为记名弟子倒也说得过去。
黄道周的名气可比周树光强的太多,宋应升赶紧起身重新行礼道:“原来今亮贤弟是石斋先生的高徒,实在失敬失敬!”
宋应升刚才只是礼节上的拱手回礼,现在可是一躬到地的正式行礼,赵福祥心中十分满意,看来黄道周的名头果然好使,面前这个广州市长也要老老实实与自己平辈论交。
赵福祥咧着大嘴笑道:“元孔兄多礼了,小弟只是听过石斋先生的几节课而已!”
三人重新坐下后,宋应升问道:“今亮贤弟来广州有什么事情吗?”
姜辛将赵福祥想要求团练剌书的事情说了一遍,赵福祥当然又站起来慷慨陈词一番,又把他那套北上迎奉太子,到南都清君侧的桥段讲了一遍。如果宋应升是无脑东林党,肯定被赵福祥忽悠的热泪盈眶,与死胖子跪地结拜也不是不可能。
但宋应升根本不是东林党,同时宋应升心中还有些看不起那些只会搞党争的东林党人,所以听赵福祥说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皱眉低头不说话。
赵福祥看到这个样子很是纳闷,他看向姜辛,心想难道没给这个宋大人送银子?
姜辛知道宋应升心中所想,他说道:“元孔兄,当今皇帝在诏书上已经说了,暂代皇帝位,等寻回先帝骨血,要还位与正统的!”
朱由崧在监国诏书确实是这么说的,但谁都知道这时托词,要不为啥没隔几天就登基称帝了呢?在说北方乱成一团,听说清军已经入了关,与流寇李自成在一片石大战一场,北方这么乱了那几个皇子怎能平安的南下?所以朱由崧说的不过是给东林党人一个台阶下而已!
“元镜贤弟,话虽然这么说,但国家如此多难,实在经不起折腾,现在应该团结所有能团结的力量,一同对抗流寇与清军才是!”
赵福祥听宋应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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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眼睛一亮,没想到明末官员不都是睁眼瞎啊,面前这个老头宋应升就是个明白人。
其实按照当时南明的国力,还是数倍强于李自成与满清的,北方虽然人口比南方多,但因为常年战乱,大量人口南下,在加上战乱摧毁了社会结构,不管流寇还是清军都不能马上对地方实行有效控制。反观南明却不是这个样子,南都有一整套官僚班子,虽然都是一帮等死的老头子,但官员的主体骨架还在,可以完全无缝衔接进行统治。
还有南方几省根本没有战乱,社会结构完备,只要给朱由崧几年的时间,将社会结构转变成战时体制,凭借无穷的人力资源与源源不断的粮食补给,朱由崧未必不能成为一个中兴之主!
话是这么说,但赵福祥知道南明的短处就在这团结上,明明握着一手好牌,偏偏碰上几个臭棋篓子,将一手好牌输个干净。不过这与赵福祥没啥关系,如果南明真成了南宋对赵福祥一点好处没有,他赵家虽然目前握有高于明代数百年的生产工具,但势力实在太弱小,不要说官府来围剿他们,就连两个月前那伙海盗都差点将他赵家连根铲除。
所以赵福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