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里只有云起书院,这一家小小的书院,一旦举行科举,自己一方未必就会吃亏。
他点了点头,心想,好,既然你们想闻着来,那我们就来比划比划。到时候看看,这一场科举,到底是你们中举的人多,还是我们中举的人多。
想好之后,他对着皇上和水晶帘说道:“好!太师所言并非全无道理,老臣同意,一个月后,举行科举大典。”
啊!这一场朝堂论争,终于胜利了。
符太后在水晶帘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的一双如水的秒目深情地望着殿下的韩通。
这个男人,再一次拯救了自己。
真帅!
正在她欢欣鼓舞之时,突然间,臧伟尔话锋一转,用阴鸷的口吻说道:
“但是老臣有一件事还请太后准许。”
“哦,爱卿还有何事?”符太后诧异道。
“滕王乃是饱读诗书之人,又是当朝重臣,皇帝的叔父,按理说,殿试这样重要的场合,滕王殿下必须在场。还请陛下降下一道圣旨,请滕王殿下即可返回京城。”
其他的大臣一听就懂了,司空这是想让滕王亲自监督这一场科举,以防太后一派暗中作弊。
符太后本想拒绝,但是一看殿下滕王党的重臣都幽幽地盯着自己,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们恐怕也不会同意科举。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就依爱卿。就让滕王从宋州回来,主持这一场殿试吧。”
终于,朝会在两派的妥协之中,达成了一个月后,重开科举的共识。
不过到时候,究竟是滕王一派的滕王阁书院获胜,还是太后手下的云起书院获胜,没有人能够预知结果。
对于符太后和郭宗训来说,可以说,这是一场豪赌国运的科举。
胜利,则获得和滕王分庭抗礼的机会,失败,则彻底失去朝中的局势,随时都有可能面对着被废黜的危险。
韩通倒是无所谓,他对于未来充满了信心。
正在韩通欢欣鼓舞的时候,突然,他鼻子一嗅,仿佛闻道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而尿骚味从大殿之上传来,如一缕青烟,幽幽地传入他的口鼻之中。与此同时,其他大臣也问道了这股难闻的尿骚味。他们都厌恶地用袍袖紧紧捂住鼻子。
韩通顺着这股骚味,抬头向龙椅看去,只见小皇帝郭宗训坐在龙椅上,一脸煞白,体如筛糠,用颤抖地声音,磕磕巴巴说道:“我……我……不……不要……不要……”
他再向皇帝陛下的龙袍一看,只见龙袍的下摆湿了一大片。
小皇帝,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