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在寒莎的考虑范围内了。
行走在楼道间,寒莎故意放慢脚步,与陈千紫齐驱并驾,轻声问道:“陈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万一凶手趁这个时候返回现场销毁痕迹怎么办?”
“怕的就是他不回来。”陈千紫冷哼一声,“他要是活腻了回来了,还省得我去找他了,不过应该不会有这种好事。”
寒莎眨眨眼,“为什么不会呢?”
“因为……”陈千紫视线投向走在最前头的大长老跟聂先生,“我已经锁定嫌疑人范围了。”
寒莎眉头轻皱,略显不快,“陈小姐,你不会又开始怀疑聂先生了吧?”
“这话说的不是很准确。”陈千紫抬起右手食指左右摇了摇,“我不是又开始怀疑他,是我从来就没有不怀疑他,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正要找幕笼会长证实聂先生的不在场证明,幕笼会长就死了,你觉得这只是个巧合吗?”
寒莎微皱眉,“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呢?”
“是不是巧合,到时候就知道了。”闲谈间,一行人已然来到了一楼的保安室,因为保安室内空间有限,唯有陈千紫、顾苍岚跟大长老走了进去,寒莎跟聂先生则站在外头等着。
“你的朋友。”聂先生率先开口,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道:“似乎对我不是很友好呢。”
寒莎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抹笑容来,奈何根本笑不出来,“嗯,额,他们对谁都是这样,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这样啊,那就好,毕竟是你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跟他们打好关系呢。”聂先生笑着耸耸肩,“但是这种事强求不来,随其自然好了,何况现在也没闲空考虑这些。”
寒莎一时词穷,只能随口附和,“确实呢。”
“就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聂先生道:“你要想寻找夺走你能力的面具男,只能等到会长的事尘埃落定之后了。”
“没事,我不急。”寒莎耸耸肩,仰起头,轻叹一声,笑道:“其实偶尔想想,就这么做个普通人,也不错啊。”
聂先生眉头一挑,“你真是这么想的?”
寒莎转头看向他,眼中掠过一抹异色,“怎么好像,你很高兴的样子?”
“嗯?我当然高兴啊。”聂先生笑着说道:“你没有沉迷于自己的力量,甚至比我都要看得开,难道我不应该为你感到高兴吗?”
寒莎摸了摸鼻子,微有些不好意思,“说的也是呢,话说回来,聂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聂先生:“什么问题?你问吧。”
寒莎:“当年,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聂先生:“嗯?”
——
保安室内。
陈千紫将视线从监控回放的画面上收回来,视线悠悠转向身后的大长老。
大长老一个激灵,“陈小姐,怎么了吗?”
“从监控画面来看,你是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人。”陈千紫双眼微眯,一字一顿地说道:“换言之,最后一个见到幕笼会长的人,是你。”
“啊这!”大长老急于澄清自己,差点咬到舌头,“我找会长是去谈正事的,绝没有图谋不轨啊。”
陈千紫点点头,“以谈正事为由,出其不意夺其性命,这种案例很常见的。”
“……”大长老眼珠子转了转,灵光一闪,“动机,对啊,动机!陈小姐,我没有杀害会长的动机啊,在我的心中,幕笼的延续比什么都重要,当时我就是去找会长讨论如何摆脱目前险境的,既如此我又怎会杀害会长呢,会长死了,对现在的幕笼来说可谓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这只是你单方面的证词。”陈千紫一点情面不给,“你究竟有没有杀害会长的动机,还要等到详细调查过后才能知道。”
大长老满含期待的眼神消失了,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