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封四九这么一说,陈玉楼和鹧鸪哨两人对视一眼,皆好奇问道:
“道长所求何事,且说来听听?我卸岭百号弟兄最讲义气,必尽全力帮助。”
封四九酝酿了一下情绪,随后才一脸沉重的说道:
“实不相瞒,贫道的家族以前也是干着里刨食的活计,只是这毕竟是损阴德的勾当,尤其是全族都做这一营生,最为忌讳。”
“这不,在百年前,先祖召集族中一大批精锐去盗一座凶墓,此次有去无回,随后家族一直延续到了贫道这一辈,如今已经是日暮西山。”
“而又在三十多年前,族中唯一精通盗墓手段的长辈也无端消失,贫道曾查过那位长辈的去处,就是看中了这以前皇帝用作炼丹的瓶山,想来他老人家已经折在了那里面。”
“所以,贫道恳求两位魁首,下墓时能带着在下入那墓中,也好收殓族中长辈的尸骨,只求让他回到故乡入土为安,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众人一听这道长背后竟还有这么一段辛酸故事,不由得纷纷动容,尤其是陈玉楼和鹧鸪哨两人最为触动。
搬山一派身怀诅咒,千年寻觅雮尘珠,如今族中能精通搬山一术的唯独只有鹧鸪哨一人,几乎可以说是将全族未来系于己身。
再说卸岭一派,虽说现在看着风光,但早些年,卸岭几乎是一盘散沙,若不是陈玉楼赋异禀,重新捡起许多盗墓手段将之学会,恐怕现在也没有什么卸岭一派了。
尤其是他自身有着绝技,但最为主要的还是凭着现在陈家人脉最广,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这才能聚拢出一帮死心塌的兄弟。
所以说谁都清楚家到中落的苦楚,如今得闻封四九到这瓶山只为收殓先人遗骨,如此孝心,岂能不让人动容。
陈玉楼同身后红姑娘几人和鹧鸪哨对视了几眼,见众人并无异议,于是点头
“道长放心,如此小事,我鹧鸪哨应下了。”
“小事一桩,有我卸岭百号弟兄在,可保道长在墓中不受半点伤害。”
见陈玉楼点头应下,封四九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这半真半假的谎话说的不够真实。
其实他说的也没多少错,只不过真正的末代观山太保应该是此刻在青城山上修道的封思北。
而不是他这个冒牌货封四九,其实真要论起真假,说他是冒牌也不对,因为论及观山指迷术,现在世界上没有人比他精通。
“既如此,那就有劳了。”
卸岭众人自从瓶山上返回之后,到了如今已经是闲出鸟来了,既然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陈玉楼便提议择日不如撞日,商量着不如趁着今日连夜进山,等到了瓶山刚是亮的时候,正好进入那瓶山取宝。
场中所有人皆是没有反对意见,尤其是罗老歪闻听此言嘴巴都快笑歪了。
由于这次下墓,与往常不同,是搬山和卸岭两个山头联手行事,非是一路人马单干。
所以按规矩必须要在神明面前起誓,一表同心,二结义气,免得半路上有人见利忘义,从内部反水坏了大事。
趁着际边还有一丝微光,众人尽快忙起来,又是设堂口又是摆香烛的,搞的是颇为隆重。
斩鸡头烧纸,立盟约,一是盗出古墓中的丹丸明珠,都归搬山道人,其余的一切陪葬明器珍宝,则由卸岭盗众所得。
而封四九自然是遵守规则只收先祖遗骨不为其他,结盟誓捣鼓了近两个时辰,等到众人皆喝了鸡血酒,这才算礼成。
直到了月亮挂上了银河,所有人才点起了灯笼火把和亮籽油松,离了老熊岭义庄,大部队浩浩荡荡趁着月色向着瓶山进发。
打头的队伍由工兵打头,罗老歪手下的工兵掘子营里,也有不少人是在常胜山里入了伙的,这盗墓经验是比